露了嘛?”王乔烈担忧说道。
“谁他/妈知道,与他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毛都不认识一根,哪个晓得为何如此,赶紧撒丫子麻溜的跑吧!”韩少保急说道。
韩少保刚一说完,还来不及跑,街道两边小商小贩拿着刀剑冲过来厮杀。
“他们来了!”韩少保一愣,抽出赤子剑,继而与二人说道:“成三角之势,别慌,稳住!”
王乔烈不禁咽了咽口水,手里拿着寒月刀,与温苏媚和韩少保二人背靠背,作势备战。这一幕,似乎又回到了昔日在陈留国境内的广陵城那一战,与陈留军在广陵城内大打出手,若不是墨家古冶子先生关键时刻相救于他们,当真不知道那日是否能逃脱得开。只不过今日,不在广陵城,而在十绝城,没有了墨家古冶子何其墨者弟子,只有他们三人,是否能够逃脱险境,当真难料!
街道两方小商小贩相互冲了过来,韩少保等人正要与其厮杀,却见两边商贩目标不是韩少保等人,而是为相互对方,本都在做些小生意,却因相互指责对方抢了自己生意,便就大打出手,拿出刀剑,似要置对方于死地不可。
厮杀震天,血流成河,遍地狼藉,满目废墟疮痍。
韩少保等人即刻逃到别处,原本街道上尚有些其他人等,却见两边商贩相互砍杀,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两方人马相互打砸抢杀,掀翻了摊位,砸烂了物品,你来我往,打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更有甚者,正在摊位后面屋子吃饭的商贩,闻听与对方正在厮打,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拿着马刀,边砍边吃,白面馒头吃成了人血馒头,却是见怪不怪之事了。
韩少保、温苏媚和王乔烈三人牵着马躲在别处,看着眼前正在厮杀的小商小贩,实在想象不到,刚刚还是和颜悦色两边做着小生意的邻居,下一刻已经刀剑相向生死两处了,韩少保不禁感叹说道:“果然如老六和媳妇所言,此地民风甚是彪悍!”
半个时辰后,两方人马厮杀的差不多,早已在外等候的周军兵士走了过来将刚才参与厮杀的小商小贩全部围住,为首的乃是百夫长齐梓看着商贩,说道:“打坏一个摊位罚一锭银子,砸烂一个摊位罚一锭金子。交完钱后,自家各扫门前雪,若有哪家整改不到位,就别怪我齐梓手下无情了。”
百夫长齐梓一番话,听得韩少保等人真是闻所未闻,实在难以想象,世上竟会有这等奇特之事。心中更是好奇,纷纷看着商贩,是不是真会向百夫长说得那样照做。
两边参与厮杀的小商小贩,似乎颇为害怕百夫长齐梓,无人不敢不从,纷纷按照要求拿出金银,自觉的向周军交上罚银,周军士兵捧着一个大铜锣,挨家挨户去收罚银,有毁坏严重交不足罚银的商贩,竟然相互借钱,两方人马彼此凑足了份额,补上了罚银。刚才还杀得你死我活,现在却又如兄弟朋友一般替对方凑足罚银,这等奇闻,当真是世上罕见,滑天下之大稽!
韩少保、王乔烈和温苏媚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实在想象不到大周竟会有这等奇闻。本是杀父杀子杀兄杀弟之仇,现在却恍如是亲密无间的兄弟父子一般,真是闻所未闻,骇人听闻!
韩少保感叹说道:“十绝城,怎会是这种模样?”
“我昔日也多少有过耳闻,常一笑置之并不当真,今日一见,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温苏媚也是连连感叹。
“我王乔烈常自诩自己手段毒辣,今日与他们这些小商小贩相比,却连他们半点也比不上,实在是自愧啊。”王乔烈自愧不如说道。
“十绝城的民风,我韩少保总算是真正见着了,怪不得天子仅仅凭这些人马,就能将北方少数蛮族杀得溃不成军,有民如此,其军更是了得啊!”韩少保忍不住赞叹说道。
百夫齐梓收足了各家各户交上的罚银,带兵撤退,小商小贩们开始有条不紊的清理各家门前破烂废墟,更有甚者,两方人马还相互帮忙打扫,遇上些比较重的东西,互相搭把着手一起把活干了。如此亲密友善的邻里关系,若不是有幸提前见过了他们之前的厮杀,还当真要被眼前的景象所要迷惑,令韩少保等人瞠目结舌。
韩少保见两方商贩收拾清理的差不多了,便就走到最近处,与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壮年男子客气的作揖打了声招呼。
壮年男子见韩少保等人不俗,不是一般人等,心中戒备,又见作揖行礼颇是有礼,不是寻常人等百姓,便就有些紧张,忙拦住韩少保,不让其行礼,说道:“不知大人有何要事?”
“壮士怎么称呼?”韩少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