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囚犯,约有百十余人,韩少保大声说道:“各位英雄好汉,你们所受之苦,在下感同身受。齐军无道,陷害忠良,你们当中不乏诸人皆是被其陷害而身陷囹圄。今日,我带着你们去跟齐军讨回公道,咱们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杀光齐军,搅他个天翻地覆。你们说,要也不要?”
韩少保的嘴皮子曾跟随法家韩成子和兵家姜子学过一段时间,常能三言两语就能撩拨起来,极具煽动性。
各牢房里的囚犯受其韩少保挑拨煽动,纷纷高呼要杀光齐军,泄心头之恨。
西边最后一间牢房里有一壮年男子走了过来,身穿囚服,年纪与樊无期差不多大小,蓬头垢面浑身恶臭,与韩少保说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送上门来的买卖。你们这么做,图得是什么?”
韩少保走了过去,与其干干净净作揖行礼说道:“这位壮士问得好,我们不图什么。不敢相瞒在场的各位壮士豪杰,我等三兄弟受其敬池老匹夫陷害,他们想要我等性命,又岂能如他所愿。他们将我们三兄弟逼进了纪州大牢之内,想必稍时就会调巡防营攻城士兵过来,攻破纪州大牢。在下仅凭三人之力,根本冲杀不出,趁着今日天赐良机,我救你等出来,咱们一起携手突杀出去,岂不快哉!”
“原来你们是被敬池那老东西逼的已经退无可退了,才想起了我等,原来是要利用我们帮你们冲出外面的齐军包围。”牢房里的壮年男子冷哼一声,随后说道:“你们这算盘打得好,我等替你们前面冲杀,反让你们跑了,做他人嫁衣这事,我祖安之干不出来。”
韩少保看着其他牢房里的囚犯,无一人说话反驳。
关在东边一排最里面的辛有枝见韩少保东张西望,心知什么意思,说道:“小子,你也不用东看西看的,这祖安之原是齐国的左将军,这纪州大牢里关押的囚犯基本都是誓死追随他的原来下属,自然都是唯他的命是从。他不点头答应,其他人哪敢说话。”
“原来是左将军大人,失敬。”韩少保再次抱拳行礼说道。
樊无期和王乔烈看着眼前蓬头垢面之人,心中想不到如此平平无奇之人,竟然会是齐国昔日的兵马左将军,当真匪夷所思。
祖安之瞧了韩少保一眼,便就席地而坐,向看看韩少保接下来又会怎么办。
韩少保拿出赤子剑,一剑把牢房上面的铁锁斩断,与祖安之说道:“牢房大门在下已经替左将军打开,至于走还是留,全凭左将军心意。”
祖安之斜眼看了韩少保,随即说道:“这纪州大牢的铁锁铁链虽不是精钢铁石锻造,却又不是那般寻常刀剑就能轻易斩断。你手里拿的长剑,寒光锋利,不是一般刀剑吧。”
韩少保没有说话,向王乔烈打了个眼神,王乔烈拿出寒月刀,只是银光一闪,引得牢房里的祖安之转头来看,只见王乔烈手拿寒月刀把他隔壁牢房里的铁锁铁链一刀砍断,锋利程度丝毫不亚于韩少保手里的赤子剑。
祖安之看着韩少保和王乔烈手里的极为锋利刀剑,出口问道:“你们到底是何人?”
“左将军见谅,此事干系重大,不方便告知,日后若能有缘再见,必亲自做客赔罪告之。”韩少保第三次向其行礼说道。
祖安之站起了身子,走到了韩少保跟前,看了看韩少保,随后说道:“小子,你比齐军官员和狱卒那些王八蛋们要有礼貌,如此知晓礼节,能于我这阶下之囚这般左右行礼,想必也是大家之人。既如此,今日我就瞧在你三拜于我祖安之的份上,护送你们闯出这纪州大牢。我祖安之,也是时候该跟敬池那老匹夫算算总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