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的蠢笨。这般不知兵善兵用兵,必是酒囊饭袋,在下的计谋必能奏效。”
乌师见姜子一分信心满满的样子,心中的担心紧张之情也随之消散,乌师心道:“若他真能令沙陀军退去,是为大才,可引荐给凉王,为我大凉所用。得此一将,如得千军万马。”
姜子问道:“校尉将军,沙陀军的营帐好似大凉的玄甲军营帐所在地,这是为何?在下听闻,大凉有五千玄甲军在此河东草场驻守,眼前这些千余人沙陀骑兵人如何越过玄甲军的封锁,到达这太鸣关城下?”
“其实个中原由,我也不知,曾经派出三名斥候去往玄甲军营帐,皆未有人归来。具体情况,无从知晓,怕是...”乌师的话没有说下去,姜子明白他的意思。
沙陀千余人骑兵,因是强攻太鸣关,已经折损近半。
姜子实在不解沙陀人反常举动,如此用兵甚是少见,心中疑惑,说道:“沙陀军仅有千余人骑兵,不仅以己之短强行攻城,如此少的兵力对着太鸣关北门死战不退,与凉军较上劲,到底为何?”
姜子忽然明白过来,知道沙陀军的用意何在,说道:“此处沙陀军,必是诱饵,真正的沙陀大军肯定另有图谋!”
“西门!西门的沙陀军!”姜子恍然大悟,与乌师说道:“西门兵力如何?”
“已调东门和南门大部兵士前去支援,只是那沙陀军约有万余,情况比这好不到哪里去。”乌师无奈说道。
“申屠归,你带十余人亲兵埋伏城门两侧,只要沙陀军靠近城门之下,你带亲兵藏于黑暗之处,只需放箭,故露行踪。沙陀军若退,不准追击。事成之后,关闭城门,原地待命。”姜子说道。
申屠归看着乌师,乌师命他照办。
沙陀军伪装成大凉玄甲军,穿上玄甲军铠甲,在栾亦名的带领下,五百余人的沙陀骑兵逼近太鸣关北门城下。
栾亦名忽见太鸣关城门大开,左右边上皆无一个凉军士兵,事出反常,心中疑惑,命令骑兵暂且先停下,容他后禀。
栾亦名骑马后回,与其沙陀军师邬陀那说明情况。邬陀那心有千百计,一计环一计,年纪四十左右,原本不是沙陀人,是大周人士,昔日被仇家追杀,被武灵公主娄平君所救,带回沙陀,自此为沙陀人效力。那日韩少保等人中毒,智救武灵公主娄平君的计谋就是出自他的手里。如今与武灵公主兵分两路攻击,以此路人马做饵,娄平君率大军强攻太鸣关西门。只不过他低估了大周凉军士兵的反抗之心,凭借城池有利地形,与沙陀军死战不退,才致原以为能一个时辰拿下太鸣关,却硬生生拖了两个时辰而不得。
栾亦名说道:“军师,前方太鸣关城门大开,无一凉军驻守。”
邬陀那说道:“是公主拿下西门,在此会师的嘛?”
“此处也亦无我沙陀军。”栾亦名说道。
邬陀那和栾亦名骑马来到队伍前面,看着前方大开的城门,里面皆是黑暗,无法瞧见真实情况,再见城墙上也空无一人,只有残破旗帜迎风飘扬。
栾亦名猜测说道:“军师,或许是凉军得知太鸣关已久守不住,便就弃城而逃了。”
“我看不尽然,凉军之前那般死守,不会轻易弃城。”邬陀那说道。
“难道是凉军援兵到了?”栾亦名猜测说道。
“若真是凉军援兵已到,此刻却大开城门,其中必然有诈!”邬陀那分析目前战况,对凉军此举用意做出了各种猜想。
邬陀那为防万一,命令说道:“先撤兵,静观其变。”
栾亦名却向邬陀那请命说道:“军师太过小心了,末将倒认为凉军极有可能弃城了。不如末将领队人马前入城内,看看到底是何情况。”
“如此,倒不是不可,将军要小心。”邬陀那说道。
栾亦名领命而去,亲自带队二十余人骑兵,骑行至城门下。
栾亦名等二十人骑兵,缓慢前行,慢慢进入城门,仔细观察周遭动静,各握刀剑,蓄势以待。沙陀骑兵跟随栾亦名进入城门,闯进那黑暗之中,不见踪影。
邬陀那军师见栾亦名所带骑兵进入城门之内,迟迟没有动静,正准备继续派兵前去探明情况,忽听城门里数人惨叫声,此起彼伏,一声接着一声。
“军师快撤,有埋伏!”栾亦名当头杀出,一人一马迅速退出城门。
邬陀那心头一惊,却见栾亦名从黑暗之中冲杀出来,甚是狼狈,胳膊中箭,快马而逃,余下骑兵也只有三两骑跟随他逃了出来,其他骑兵皆被黑暗之中埋伏的凉军射杀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