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好像伤到了血脉了,完了完了,要死了。”
“本姑娘从来就没说过自己是英雄好汉,无耻卑鄙那又如何。”温苏媚持剑走到李三通跟前,剑指李三通,说道:“当年你杀我养父母,此仇不共戴天。找了你十年,幸得黄天不负,今日本姑娘就了结了你,为我养父母报仇。?”
温苏媚长剑刺向李三通,树下跑来的韩少保忙大叫不可。温苏媚不管不顾,韩少保上得树来,一把握住长剑,死不松手。
“韩少保,你给我松手!”温苏媚叫道。
“苏媚,不可!”韩少保紧紧的握住利剑,仍由长剑一点点穿过韩少保手掌,划破了手心,血水沿着剑面落到了李三通身上。
“臭小子,给我滚开,他是杀我养父母仇人,此仇不能不报。”温苏媚大叫道。
“苏媚,不能乱杀人,他杀了你的养父母,把他交给官府处理就行了,你不能动用私刑。”韩少保急道,看着手心被长剑划破,甚为疼痛,心道:“好好的发什么羊癫疯,赶这趟浑水,疼死老子了。”心中喊通,嘴上可不能认怂,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放屁!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不信官府,只要拿些钱来打点,死罪也变成了无罪。”温苏媚怒不可遏。
“唉,老乞丐当日也是受奸人蒙蔽误杀他人,悔不当初啊。”李三通痛惜连连,说道:“小兄弟,你让开,老乞丐杀人父母,子女理当报仇。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没那么夸张吧,大周难道没有律法吗?怎么可能放了杀人凶手啊。?”韩少保不敢相信这个世界的律法会如此草率,急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老乞丐也说他是受奸人蒙蔽,误杀你的养父母。”
“不老顽童李三通,你想来也是大周有名的高手,此刻生死存亡关头。不惜说出这样话来保命,不觉羞耻吗?”温苏媚质问道。
李三通被温苏媚的话刺激伤到,叫道:“小兄弟,你让开,一命抵两命,不亏不亏。”
韩少保不松手,温苏媚也不肯放手,看着韩少保被自己长剑划伤,却又不忍,两下为难,只得作罢。无奈仰天悲痛,面极而泣,心道不能手刃仇人,女儿不孝,愧对了你们的养育之恩。
“臭小子,人心险恶,你知他一定就是好人,我一定就是恶人?你忘恩负义,杀亲之仇,不共戴天。今日,且放了他,你我情义一刀两断,日后再见他时,你若再横加阻拦,本姑娘连你一起杀,绝不手软。”温苏媚说罢,下了树,头也不回,远去密林,消失不见。
韩少保连叫数声苏媚,却没有得到半点反应,心道:“完了,把女魔头得罪了,以后有我好果子吃了。”
李三通说道:“小兄弟,我老乞丐给你惹祸了,害得你娘子气你恨你恼你,最后离你而去。都怪屁兄,不争气,憋不住,才惹了这样祸事。”
“扯什么狗屁犊子,别胡说八道啊,她不是我娘子,是朋友。”韩少保不好意思说道。
李三通被韩少保的话说得一愣,继而说道:“这个你可别唬我老乞丐啊,老乞丐一眼就看出了那姑娘对你有情。杀亲之仇,这等大仇,姑娘若是对你无意,怎么能肯摆手,这可是天大的恩情了。”
韩少保听了,还挺像那么一回事,脸一羞红,喃喃说道:“的确是我对不起温姑娘。”
“哈哈,脸红了红了,跟猴屁股一样红。”李三通哈哈大笑,说道:“还果真被老乞丐说中了。”
“老头,你也别瞎嘚瑟了,倒是关心你的屁股吧。”韩少保没好气道。
“对对对,快快快,乞丐好像烂了,赶紧给我处理一下。”李三通急道。
韩少保从身上撕扯下块衣布,叠成块状,包扎了李三通屁股上剑伤。
“老头,你当真杀了温姑娘的养父母?”韩少保问道。
“当日受奸人蒙蔽挑唆,做了错事,才一直躲着她,老乞丐心中有愧,不敢见她。唉,算了算了,陈年往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李三通欲言又止,不想再回忆以前事情,与韩少保说道:“先回老乞丐的破庙,那姑娘倘若再反悔而回,要杀老乞丐,就大大的不妙了。”
韩少保说道:“待你伤好了之后,即刻跟我去投案自首,这是你们犯罪分子唯一的出路。”
李三通见韩少保说得话又是奇里八怪,由来好奇,一口答应下来伤好后去自首,他好奇问道:“小兄弟小兄弟,你说的自首什么意思啊?老乞丐听过自宫,自尽,就没听过自首,是不是把自己脑袋割下来叫自首啊?还有还有,投案又是什么意思啊?把头按在地上,然后再割掉?”
李三通如此一说,倒让韩少保对于投案自首这个词又多了份理解,说道:“你还别说,这么解释还挺对。”
“那老乞丐不就完了,不去不去,坚决不去投案自首。”李三通直摇头。
韩少保说道:“放心,我和你一起去。”
“小兄弟,你和一起投案自首?如此妙及,你陪老乞丐一起死,那路上就不孤单了。”李三通又哈哈大笑起来。
韩少保心道:“妙你大爷。你个老瘪三,老子已经死过一回了,再陪你去死,脑子瓦特了啊。”
当下,韩少保背着李三通下了树,在李三通的指路下,去往城郊会稽山上李三通平日居住的破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