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淡无光,只有最深处掩藏的那几点渴望自由的希冀。
被惊起的囚徒不止那人一个,平时安静的囚禁区忽然热闹起来,声音嘈杂。
见此,一个面相凶狠的壮汉抽出腰间木棒,狠狠地在最近的一扇铁栏杆上敲了两下,发出震耳巨响。
“你们都给我安静!选谁客人心里有数,不用你们瞎叫唤!”
囚徒们哪里还敢再吵闹,只能安静的站在铁栏杆旁边等待客人挑选,尽力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就像商品。
那位客人肥头大耳将军肚,时至中年,锦衣踱步,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富贵气。
他看得很仔细,似乎根本没有在意这个地方的恶臭和酸腐气味。
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肮脏的囚徒发现那个客人看向自己之后,立即微笑,赶忙用手沾着口水梳了梳自己的头发,好将自己的面颊露出来。
希望在这一刻升到了顶点,也许下一刻他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客人面无表情,视线在这位囚徒身上停留了几秒钟之后转向它处。
“呵……”
囚徒无力的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被关进来多久了,时间观念在一个月的时候消失,也许可能被关了十个月,也许更久。
但只颓废了几分钟,他就又重新拾起了信心。
也许下一个客人就会选中自己呢!这谁说得准?
……
不过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那位客人就已经看完了大半囚徒,选中的人却不过两个。
他继续往前走,看见一个囚徒居然背对着自己蹲在房间里,双手写写画画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被一个囚徒无视?被一个奴隶忽视?
奴隶不应该是一些像狗一样怀着希望的眼光看着自己乞求救赎的垃圾吗?怎么会有例外?
权贵阶级的独特自尊心让他停下了脚步多看了几眼。
“里面的奴隶,转过身来!”
客人的声音沉稳,没有丝毫力气,语气却不容置疑,没有留给听者拒绝的余地。
蹲在里面的还是一动不动,只有手在迅速移动,似乎是做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操作。
带路的壮汉瞪大眼睛,立即用木棒敲打起房间外的铁栏杆。
“这位大人问你话!叫你滚过来!你没听见啊!”
也许是受到吼声刺激,房间里面的那个囚徒两肩抖动得幅度变大。
“MD!造反了!看我进去不打死你!”壮汉当即就从腰间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开始按照编号寻找起来。
……
咔咔咔~
锁芯机括转动的清脆声音响起,随即就是刺耳的金属门闩转动产生的摩擦声。
“你特么的找死啊你!”
随着话音响起的是一道木棒击肉的闷响。
里面的那个囚犯被打翻在地,毫无还手之力。
正当带路壮汉要继续出手的时候,站在走廊处的那位客人伸出了右手做阻止状,“住手!”
令行禁止!
在这里,客人就是上帝。
壮汉右手中已经扬起的木棍生生停在挥下来的途中。
不止是带路壮汉,另外的那些随行囚犯管理员也都面露惊讶。
这位老客人做出这样的举动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