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令信,扔给了岳海,便说出一番杀气腾腾的话来。
岳海应下,也不去问其他的,便带着令信出了门,这也是岳家的家规森严,领了命便去做事,切不可问东问西多嘴多舌,若是犯了家规,轻则一顿板子,重则便逐出家门。
等到岳海退下之后,岳钟琪又叫了侍卫,去将安庆知府杨惠峰以及副将王永和等人唤来,自己便在书房里喝着茶,开始深思起来。
不一会,安庆知府杨惠峰和副将王永和便急匆匆赶了过来,要知道此时整个安徽除了巡抚大人魏廷珍以外,便是这个提督最大了,若是惹得他老人家不高兴,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好你个杨惠峰,如今楚逆已经到了你的眼皮子底下,还一点都不知情,朝廷让你当这个知府,是让你来做官的,不是让你来做学问的!”
等到二人到后,岳钟琪丝毫不客气,将杨惠峰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一来是借着这个由头发发心里的火气,二来也是在斥责杨惠峰的做派。
杨惠峰老脸一红,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从当了这个安庆知府以来,虽然从来都不敢收受贿赂营私枉法,可是他也不做事,每日里依然抱着个书本,还时不时与城内的文人士子来个以文会友,倒也颇具风雅。
只是若寻常时风雅也就罢了,可是到了这个要命的关头,杨惠峰依然是秉性不改,却让岳钟琪恼火不已。
王永和一看自家大人脸色难看,心里便咯噔了一声,想来有什么坏消息到了。不过他也不敢问,只是低着头,等着岳钟琪的训诫。
岳钟琪一看这二人作态,却是连骂的心思都没了,他叹口气道:“如今城里已经混进了楚逆的探子,目前也不知探子究竟有多少人,只知道对方如今在城内有一处酒楼和一处货栈,我已经派人去查封抓人了。只是这其中还牵扯到一个关节,却是有些棘手。”
杨惠峰听了这一席话,却是差点给听糊涂了,他的脑子有些笨,因此也没有什么建言,只是站在远处张嘴结舌,让岳钟琪看了心里更生厌恶。
王永和反倒机灵一些,他试探道:“莫不是楚逆的探子跟我军某些人搭上了关系?”
“没错,根据消息得知,张元奇似乎牵扯了进去,而且关系还不浅,他如今带着三千人守着北城门,若是出现什么情况,让他带着人跑了,那你我,都将酿成大罪过!”
岳钟琪脸色铁青,望着杨惠峰咬牙切齿道,只是这一副模样,却把杨惠峰给吓得后退了两步。
“下官知罪,下官这便派人去细细追索,绝不放过一个楚逆,给大人一个交代。”
杨惠峰直接跪在了地上,用袖子抹着脑门上的冷汗,他相信若是再不给岳钟琪一个说法,恐怕下一个脑袋搬家的,便是他自己了。
岳钟琪冷哼了一声,“不用你去追索,只是这一番城内动乱,恐怕会有楚逆趁机滋事,你切记一点,一定要待人控制住整个安庆城,此时决不可大乱!”
“至于张远奇,我会派人将他带入提督衙门,好生审问。而他留下来的那三千兵马,却需要王将军跑一趟,切记,此事一定要低调处理,只要安抚好军心,便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