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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忠义叹息道:“自从父亲走后,大哥又走得早,若不是二哥替了军职,在战场上拿刀片子立了功,这宁家又岂会有今日这番红火?”
宁家的发家史可谓一言难尽,早年宁家太祖是明末湖广明军,后来跟着上官一起降了清,由于后续作战不甚得力,因此也没立过大功,到死也只是个参将。
后来宁家太祖去了后,宁家长子宁忠德自幼身体不佳,过了没几年便早夭了,当时只有十八九岁的宁忠源袭了父职,在战场上厮杀才换来了宁氏的今天。
宁家几兄弟当中,老四宁忠义是最敬佩这位二哥的,因此也早早的从了军,在这绿营当中厮混了多年,也谋得了一个守备官,如今家族既然有令,他也毫不客气的官降两级,到这个云梦县做千总。
宁忠义望着众人,道:“大侄子这番事做的不错,我等既然来这云梦县,便是给大侄子保驾护航,我宁家基业,可千万别在咱们兄弟手里丢了!”
宁忠海抱拳道:“四哥,你说的是,这云梦县的矿盐,在日后可是我宁家长盛不衰的根基,我宁忠海就算是死,也不会给咱宁家丢人!”
见到众人如此表态,宁忠权也讪笑道:“四哥,六哥,这我不是一朝得意忘了形嘛,这云梦官面上的事情,以后就是我老七的地盘,自然是万无一失!”
宁渝正色道:“几位叔叔,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如今这矿盐该如何进行,还需要共同商议个对策出来。”
宁忠海一直在推动这件事的进展,对其中情况最为了解,因此率先开口道:“如今采集矿盐的青壮初始有三百多人,都是我宁家多年的老底子,用起来可靠放心,不过这些人拖家带口的,老的小的加起来怕是有千余人,这些人的生计如何我正担心呢。”
宁忠权试探道:“如果把青壮留下,其余老弱病残送回孝感老宅如何?”
这话一出,却是让在场众人都微微皱了下眉头,只是宁忠海和宁忠义二人不通民政,在这方面也想不到一些好的解决法子,便默不作声,同时看向了宁渝。
宁渝苦笑道:“这人送回去简单,可是却不妥,容易影响到留下来的人的斗志。毕竟他们忠心我宁家,如今让他们抛家舍业,却是寒了众人的心。”
宁忠权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便只好问道:“那大侄子你可有良谋?”
宁渝微微思索了一下,道:“这些人当中,若是八到十三岁的孩童,可以送到我那雏鹰营当中,若是老人和妇孺,可以将他们编为后勤营,每日负责给工人浆洗和做饭,如此却是两全其美。”
众人一听这个法子确实不错,便决定依计行事。
见到这件事已经了了,宁忠海又道:“有了这三百多人,再加上我搜罗的一些盐矿里的一些老师傅,便可以开始采卤烧盐了,这方面倒不用担心,刚开始一个月可以打下六口盐井,第二个月便能烧盐百石,再放到市场上去,转手便是数十倍的厚利!”
说到此时,众人的眼神也变得越发火热起来,这发财的机会可真不多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