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奇涛说道:“我觉得我和毅洲两个也可以贴上去厮杀。这些贼兵稀松平常,比那些盐枭的手下差远了!”
刘佩说道:“你要你当心啊,你有些骄傲了!小心出了岔子,死伤的都是自家兄弟。”
刘佩因为手下兵力少,所以平里就很注意的告诫大家,为将者,最忌心浮气躁。为将者要惜部下,不要轻易将他们送到死路上。毕竟刘佩现在的家丁都是作为种子培养的,死一个刘佩都心疼!
不过刘佩看着启奇涛倔强的眼神还是说道:“对方虽然都是乌合之众,但是他们人数众多啊。以我们一千多人想要堵住他们是很难的!所以你们要还是要以防御为主,只要堵住他们,不让他们展开阵势就是大功一件!不过嘛,若是他们真的不打,你们也可以直接靠上去厮杀。这就需要你们自己把握了。”
两人一听都兴奋地答应了下来,然后分头各自去布置去了。再说镇子里面,虽然说刘佩安排了人去宣传军兵不会进镇。但是镇子里的人就是不放心,提心吊胆的熬了一晚上。结果发现确实没有军兵进镇,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下。
不过天亮之后镇上的几家铺子可更害怕了。原来来了一小队人,要向他们采购不少东西。其实刘佩带着军需非常齐全,根本不需要额外采购。刘佩之所以愿意花这个冤枉钱,就是为了展示一下自己的军容风貌。但是结果却与他想的有些大相径庭。
也不知道这些老百姓是怎么想的,在他们的印象里,能祸害百姓的军兵才是能打、厉害的军兵。向刘佩的家丁一个个说话客客气气的,买东西居然还给钱!
真上唯一的粮食铺子老板一直苦着脸,因为他收到了睿老传来的消息,说有军兵上门买粮。他满心祈祷这些粗鲁的军兵不要砸了他的铺子!至于钱,他可没想过!
接过等军兵上门,他们和和气气
的买了一批粮食。本来也没以为能收到钱的老板居然真的收到了钱!他做梦般的摆弄着手里的几个银锭,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不光是他,连来看闹的隔壁铺子老板都吃了一惊。于是这个消息很快就在镇子里散布开来。最后大家一致认定,这伙官军都是怂包!连老百姓都不敢祸害,怎么指望他们能打赢贼军?于是镇上的人不免对警戒的家丁们有了轻视。好在昨夜的积威仍在,而且贼军即将到来,大家都没心思找麻烦。要不然镇上的几个闲汉就要去挑衅那些军兵了。
接近中午时分,几匹快马穿过镇子进了营地。之后营地就动起来。很快,大批的家丁们集合起来进入了镇子。一部分拿着火铳的人直接从镇口过去,藏在了镇外的小土包后面。其余的人都整齐的坐在了街道上面。全部队伍没有人说话,沉默的吓人。所以那些想挑衅的人也感到了战前的恐怖,没有去挑衅。他们也知道贼军大概快来了。
就在河对岸几里远的地方,一大队人正在拖拖拉拉的行军。骑着马的头领们都下了马聚在一起,听石教主询问方大树。那方大树站在一群头顶中间,指天画地的说道:“诸位头领放心!我方大树赶车这么多年,山东省哪里没去过?就在前面不超过三、四里地的地方有条河,河上有个小石桥,过了石桥就是信阳镇。今咱们趁着午时赶过去,叫信阳镇的乡民们孝敬咱们一顿好的!然后大军在镇上休息一晚,明早起赶路直奔夏河寨前所!到时候咱们一鼓作气攻下这个千户所,咱们就有一大批兵器入手了。”
说到这里,方大树压低声音,一脸猥琐的说道:“另外在信阳镇上有一座青楼!还有几家暗门子!到时候几位头领可以去好好歇息一下!”
听了方大树的话,几位头领立刻爆发出一阵大笑。仿佛信阳镇和夏河寨前所已经攥在了手心里。这位石教主在照城下碰了一脑门子的
包,不过他在赶来的路上又找回了信心。因为这一路上他勒索了不少村寨,得了不少实惠。所以他觉得这信阳镇应该也会和其他村寨一样,乖乖的听他摆弄。
于是石教主大手一挥说道:“就听方大树的!告诉兄弟们,抓紧点儿时间加紧赶路,争取午时的时候赶到信阳镇。到时候弄点儿酒犒劳犒劳兄弟们!”
其他几位首领呼喝着派手下去传达命令,但是他们却没有分开。看来这些人都对镇上的青楼很感兴趣,唯恐他人拔了头筹。
方大树一脸谄笑着离开了头领们。他现在就是想着如何让保住自己的小命。根据传来的消息,大军已经在信阳镇设好了埋伏,就等着这些人一头钻进去!上头还说自己这次立功了,恐怕赏赐不会少!自己要好好保住这条小命才能享受到好处!
前面有镇子的消息已经被传达了下去。有了希望之后,义军士兵们纷纷加快了脚步向前赶路。几里地的距离并不远。没过多长时间,大家就远远的看到一座小桥,也听到了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大家们欢呼一声,都奔着小桥去了。看来都想着能先进镇子好好的休息一下。毕竟长途跋涉也是很累的。
几位头领在马上被众人簇拥过了小桥。这段时间里,这些头领们的骑术有了很大的进步。最起码现在他们骑马已经不再需要有人牵着了,已经能够自己策马驱缰。
刚过小桥,大家就远远的看见了镇子前的牌楼。牌楼上面刻着三个大字:信阳镇。石教主笑着对边人说道:“这方大树果然跑的路多!说有镇子就真的有镇子。走吧,兄弟们。今天下午咱们不挪窝了,弄点酒让兄弟们吃点好的,明早再出发!”
他们边的人不由得欢呼一声,纷纷将头领们的话出传了出去。后面的人听到这话也跟着欢呼。都加快脚步想挤过小石桥,早一点进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