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是蓝裁缝建议的,我觉得也是应该的。头发是你自己要剪这么短的,我没有要求你的。吃西餐刚才说了,是一次很好的练习。”文砚明明白白说道。
“你说的很对,做的也很对。我只要无条件的接受就行了,我也接受了不是吗?”林晚晴压制着心绪说道。
“我可能没有提醒你,事实就是这样。你选择了这份工作,就要承担它的后果。它不能给你带来财务自由,减轻你的劳苦的同时,还给予你精神自由。相反,甚至没有你做服务生自在随心。我们无法拥有全部,你是如此,我亦如此。你现在与我同在,我有多么的不自由,你就有多么的不自由。你也了解到我平日做的一些事,甚至觉得荒唐,我是为什么呢?不就是为了摆脱束缚,回归自由吗?我不可能像跟你谈恋爱,陪你逛街似的,处处征得你的同意,跟随你的意愿,你或许会觉得我强势、独断,那是因为我要对‘爱舍’负责,它不是我敛财的机器,它是有温度的,里面是一双双依赖我的眼神,和他们背后支持或是依靠他们的人,所以我不许有失。如果我哪里做的让你不高兴了,我可以诚意致歉,但是我不能让他们失望,甚至绝望,那是我不能承受之重。心灵自由,我给不了你,你也给不了我。要么放弃,要么争取。”文砚诚恳解释道。
林晚晴听了文砚一番诉说,默默低头沉思。文砚见林晚晴似乎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气闷,也松了口气。只是心想,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有个性了,不知道他们天马行空的想着什么。这难道就是代沟吗?他还真不愿意承认,事实如此,那自己岂不是承认自己out了,老了吗?自己可是一直在学习呢,从不敢放松。林晚晴的靠近,让他有了深刻的危机感,自己不能在不同年龄段的人中游刃有余的懂得他们的话语,理解他们的行为,自己注定要成为边缘人。他也不能接受林晚晴与自己出现代纪的隔阂,这样就意味着爱情也随之面临阻碍,不是他和林晚晴之间,是年龄差距的人之间,这不符合自己的理论。
文砚一路上思绪纷纷,回到了家,两人一起进了书房,林晚晴挑了本书回房间了,文砚坐了下来,也想看一会书,只是心中闷闷的,看不进去东西。起身出去,一直走出了家门,随意走着,不知不觉到了菜市,自觉奇怪,正要掉头回去,想着既然来了,买点菜回去,省得林晚晴再跑一趟了。于是进去买了些菜,回到家里,把菜送到厨房。忽然感觉自己好久没下过厨了,手都生了。自己也是有三板斧的,要是不露一手,还不被林晚晴看扁了,还没她一个年轻姑娘会做菜。
文砚穿上围裙,开始处理起菜来。他做的最好的是那几道反复练习的硬菜,可就是太废功夫,半天做不好一两道菜,也不好邀人品尝。今天就自己和林晚晴在家,时间也充足,索性使出看家本领,压一压林晚晴的威风,连刀切都十分精细用功,一道道工序下来,只从下午忙到晚上,虽然开着冷气,还是微微冒汗。林晚晴看了许久书后,躺下睡着了,醒来时见灯都亮了,十分懊恼。立刻去书房,文砚不在,想是出去了没回来呢。她立刻匆匆出门去了,来到菜市,尽快挑选了,想赶在文砚头里回去,一路小跑着就回家了,拎着菜直奔厨房,推门进去,却见文砚在燃气灶前站着呢,还穿着那天自己买的花边围裙,不觉想笑。
“你在这里做什么?”林晚晴奇怪道。
“没事啊,我也来做两道菜和你切磋切磋厨艺。过来看看,我做的怎么样,有没有一比。”文砚笑说道。
林晚晴放下菜,过去看,两道菜还都正在锅里,说道:“你真的会做饭呀?”
“那还有假不成?我可不是只会嘴上功夫的。那天混不下去了,我还准备去开家餐馆呢。”文砚自诩道。
林晚晴去打开电饭煲,一看里面空空如也,问道:“你没蒸饭吗?”
“哎呦!我给忘了。”文砚恍然说道。
“你还不赶紧蒸上。”林晚晴催说道。
“还是你来吧,我不知道放水的比例。”文砚尴尬道。
“那你以前怎么做的?”林晚晴洗了手去蒸饭,问道。
“我没蒸过饭,只是熬粥,稀点稠点都无所谓。”文砚讪讪说道。
“就你这样还想开餐馆呢,你是不是要专门聘请一个蒸饭的呀?”林晚晴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我要算算成本,看看划不划的来。”文砚笑说道。
“不知道你是怎么做生意的,你听说过有专门为蒸饭聘请人的餐馆吗?”林晚晴笑说道。
“这要看你怎么运用了,我不可能傻到只让蒸饭的蒸饭,我可以作为营销手段,对外宣传我是连蒸饭的都是专人负责,让人觉得我做的是一家很精致的,有品位的餐馆。”文砚狡辩道。
“诡辩。”林晚晴随口道。
“你是不是想家了?”文砚忽然对林晚晴体贴的问道。林晚晴有些莫名的看了一眼文砚,又躲开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