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风俗是中午吃糍,冷夕兴致勃勃地看婶子们钟糍,很好玩的样子。
一根长一米多,宽高为十多厘米的四方木头,一头朝下嵌着一根高30厘米,直径5-6厘米的圆木头。跟木头成直角,像一个七字,也像一只马头。
这就是她们钟糍的工具,叫岱,那朝下的木头落下的位置是麻石做的樁凹。
一个婶子将泡了一晚的粟米倒下去,另一个婶子踩着这一头,那一头起来了,真像一只直着脖子的马头。跟着脚一松,马头就大力落在樁凹上。
如是者周而复始,直至米成粉,粉成团,粘在马嘴上。一个婶子蹲在一旁,时不时加水,用手将黏着的粉团拉下。就这样,一个踩,一个扯粉团,合作无间。
冷夕跃跃欲试,她踩在木头的边上轻轻一踩,踩不动,想不到挺沉的。用力一踩,马头高高昂起,如脱缰一样歪斜着冲向一边,吓得扯粉团的婶子慌忙爬起来。
冷夕吓了一跳,用脚控制着木头,轻轻地放下,连连道歉。
寨里的人今天很幸福,黎家做酒有很多东西吃,一早起来就有零嘴吃。有红鸡蛋、冬瓜糖、红豆糖、糖葫芦、瓜子、炒板栗......
中午时候,有艾糍、芋头糍,还有用灼过鸡鸭的汤煮的刀切糍,圆子糍,撒上葱花,香菜,香喷喷得直引人流哈喇子。
看见所有人都狼吞虎咽的,冷夕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气,阿嫲逢年过节就是这样煮糍的,就是这味道。
她很疼爱老人,看见黎祖父如此可怜,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为他筹谋做生日。
思念亲人的心无比强烈,自己的身体已经康复,至于脸上的疤痕,且过且算吧。
既然下了决心让这里的村民过上好日子,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兑现后就得想办法回去。她深信因果关系,能来就肯定能回去,希望自己能有这运气。
这次共邀请了十五围台的客人,寨里就占了九围台。寨外的亲友都是三百里内的山客,他们陆续来到。
以前刀耕火烧的日子,烧山的时候只要一通知,大家不远百里纷纷聚集起来。一起砍树割草种地,耕种好方离去。
现在很少烧荒山了,加上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喜庆事都没能力办,三五年没见面是正常的。所以一见面,大家热泪盈眶,握着的手不肯松开。
重头戏来了,晚宴开始了,食物的味道飘得远远的,连燕子麻雀等都低飞流连着不肯离去。
首先捧上来的是发着诱人清香的牛肝菌鸡汤,一个头发胡子发白的阿公站起来,舀起一碗汤走到黎祖父面前:“寿汤煮来喷喷香,捧给寿星亲口尝。
男女食了增福寿,椿萱并茂永健康。老当益壮多精神,寿如彭祖八百龄。多子多孙多欢喜,儿孙代代穿朝衣。今日听我祝赞后,松鹤延年寿天齐。”
身穿葛布新衣的黎祖父接过后尝了一口放下,掏出一个红包递给那老人。
跟着上来的是金黄色的脆皮烧猪,浓郁醇厚的味道让人们的眼珠子离不开它,集体吞口水。
“呵,好香的味道。”一个闻到香味的白发老翁随香而至,直接走到最少人那桌坐下,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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