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只以为是疫病。这个时候闹疫病可不是好玩的,颉利只能收缩布防,向灵武靠近,太古的通路就让出来了。”艾尔穆一边说一边眉飞色舞得击掌。
温侍郎面无表情得问道:“你在太古烧辎重营时就想好了吗?”
“当然没有,那时我快气疯了,一怒之下点的火。我是在抓到颉利信使时计划的。”
温侍郎不知怎的松了口气,这个小胡人心狠手辣智多近乎妖,但心向着大唐汉人,秦王把他养得不错,就是这个凶性还是过了。
温侍郎口气又和缓些,问道:“你们怎么进的阴山城?”
“我带另一路穿了突厥的衣服,混进阴山城救下您后,在城里分兵,让几个斥候在城里捉了个和您身形接近的,穿了您的衣服出城上了阴山,磨烂了手脚把他从山上推了下去,就是他祖宗来了都认不出。
本来不需要这么麻烦,我听说那个前隋的赵德言在阴山城,此人狡诈如豺狗,宁可凡事想尽好过功亏一篑,再说阴山城能有几个好人。”
说完后,艾尔穆歪头想想,问:“这个典故用得对吗?
温侍郎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是典故用得是否恰当的问题吗?但这小娃娃为救自己奔袭千里!罔顾人命,这个词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只能点点头说:“很合适。”
艾尔穆得到侍郎的夸奖,得意的眉毛立起来,一双瑞凤眼显得更大,更像娃娃,笑着说:“我可认真读书了,我家秦王殿下还总罚我抄书。看看吧,连殿下称道的先生都说我用得好呢。”连说带比划抄的书有这么高。
温侍郎板着脸说:“那是秦王殿下爱重你才管教你。”
艾尔穆瞬间耷拉下眉毛,“哦,我娘也这么说。”
温侍郎心想,这还是个孩子,心性不定,看着说话一本正经,一戳到心事就原形毕露,如果能重返长安,一定让兄长经常把他叫到家里好好调教,戾气太重伤天和。
艾尔穆接着正色说道:“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日出前我们就出发。狼骑刚刚回报说,太古通道已经让出来,我们的人还在清扫,现在突厥人只敢在周围靠灵武一线警戒,不敢靠近太古。我们明天傍晚时可以到太行山地界,晚上进李大都督行营。温侍郎,明天还要辛苦您!”
温侍郎放下茶盏,正色拱手说:“温某感谢艾尔穆旅帅千里救援,哪里有小郎君们辛苦!”
娃娃小脸通红,连连摆手,又说:“我们运气还是不错的,在这里遇到商队,有热食可以吃。”
艾尔穆板着小脸转头问巴纳姆,“兵荒马乱的,你们怎么跑这来的?”
巴纳姆俯首答道:“刚刚某已经给军爷验了印签文书。”
艾尔穆身后的大熊躬身点了点头,艾尔穆点下头示意继续。
“前年年底,齐王殿下点名要波斯的舞伎班,某回波斯四处寻找,去年听说来唐国的商队十有五六丢在半路上,某怕把差事办砸了,没脸再来唐国,就等了一段时间。今年年初听说好些了才出发。谁知道半路上听说颉利可汗又闹腾,但我们也回不去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幸好遇到了将军您......”
“好好好,知道了。”艾尔穆看着鹌鹑一样躲在大车下的一群波斯小姑娘,不耐烦的打断道。
“那几个亚平宁的年轻人是怎么回事?”艾尔穆又问。
“半路上遇到的,想到海子边休息,某看他们器宇不凡,不像坏人就让他们进了营地。”巴纳姆期期艾艾的,还想为4个年轻人说说好话。
艾尔穆眉毛又立了起来,一双墨蓝圆瞳竟似狼眼有些许反光,
“无凭无据的,你就知道他们是好人!”
温侍郎喝着奶茶,看着这娃娃要发作,禁不住温言说:“刚刚我看那个胡人满身正气,唱的像是保家卫国的战曲,其他3人一身汉家气派都像大家贵子,哪有细作是这样的?而且,那个郑云龙说,他们熟知农事,不如先带回去看看,进了大唐地界,还能作出什么花样?”
娃娃歪着头想了想说:“温侍郎说得有理!我把他们带给我家秦王殿下看看,说不定有用。如果银样镴枪头,我让他们天天唱歌给我听!”
温侍郎一口奶茶差点笑喷,看来这小娃娃惦记的还是那个阿云嘎唱歌好听。
艾尔穆突然板着脸,看向巴纳姆,双瞳隐隐泛着蓝光,巴纳姆连忙伏身叩首,不知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合适惹到这位杀神。
“我但凡听到今天的只言片语,你要到那伽的肚子里去找你的脑袋。听明白了吗?”
巴纳姆伏在地上,指着真神发誓赌咒一定闭紧嘴,艾尔穆面无表情的挥挥手,波斯老头退到大车边,抬头看到山顶上狼王那伽一双绿眼正定定的看着他,不禁汗出如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