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车夫机灵,弯下腰又起身,惊讶道:“老天爷啊,我又捡了一锭银子!”
跟着他身边的人,低头一看,“咦,我也捡到一块……”
顿时,人群朝他们这边走来。
看人都来了他们这边,车夫赶紧从人缝中挤出,跳上马车,驾车而去。
离开了闹市,车上的两人,才愿意掀开车窗帘。
从车窗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双眼炯炯有神的观察着四周,看着外面一切如旧,放下帘子,收回视线。
“国公爷,您的脚已无大碍,这马车比马慢多了,咱们骑马岂不省事?”侍卫问道。
外界皆传他们英国公是个瘸子,门当户对的小姐们谁也不愿和他们说亲,低门小户的凌家也看不上,这一传十十传百的,他们的主子便真的是瘸子了。
但余蒙心里清楚,他的主子只是脚受伤还没恢复,如今好了,公子爷也不愿说出去,更不愿在外人面前表露。
婚事一再耽搁,最后只能由皇上定亲,没想到竟然是西远将军家的小女儿,那个人人厌的易清,摊上这位小姐,他真为主子不值。
想他堂堂大梁最年轻的国公爷,父亲是当朝刑部侍郎,自己今年又封了巡按御史,虽然不是代天子巡狩,但对于朝中文武百官来说,起到威慑监察,百官亦是心惊胆战。
地位日益显赫,眼下也只有内阁重臣才能与之媲比。
国公爷之前是武将出身,一身胆识,面容又是俊朗无匹,易家小姐真真是配不上,配不上!
想起那易清的名声,余蒙心里便不舒服。
京都上下的官家小姐没人愿意与她亲近,只因太好强了,太目中无人,若不是她西远将军的威名,早就被赶出京都。
如今她倒好,还不愿意嫁,自己跑到了青州亲戚家躲着,余蒙想这对于国公爷是件可喜可贺的事。
只是那乌头竟然也飞去了青州,余蒙心有余悸。
“国公爷,据下人禀报,乌头飞去的方向是青州!”
他特意把青州两字咬的清晰些,想让国公爷听清楚,这么寻过去,若是被人误会了,名声不好。
沉默不言的英国公斜睨了眼他,微微皱了皱剑眉,低沉的声道:“两年来,它是第一次离开我,必定有因,何管它去了哪儿?”
这是铁了心要亲自去找它了。
余蒙不明白,乌头这只鸽子为啥对国公爷那么重要,重要到他亲自跑这一趟寻它。
他记得两年前的一晚上,公子爷失魂落魄的拖着受伤的脚回来,手里提着一个鸟笼。
整整一个月,他不说话也不笑,只是看着笼子里的乌头,细心照料着,仿佛他生命的延续在一只鸽子身上。
虽然国公爷和谁也没说过那天晚上的事,但后来他们都知道,国公爷竟然连救皇家几条命,皇上感念,特赐荣耀。
只是余蒙好奇的事,国公爷救回了皇子等人性命,又得了恩典,两年来终日闷闷不乐,极少有喜悦的心情。
他还真怀念两年前的国公爷,开口一笑,满脸骄阳,清澈净爽,官职虽然不高却乐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