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短短两三天,又不是什么大病,怎么会没了?
大太太惶然,两眼死死盯着景祥苑,她要亲自去看!
踉踉跄跄的来到景祥苑,看到屋里屋外哭倒一片,大太太心里最后一根稻草也被压断。
倏地,她一股脑扑倒了床边上放声痛哭起来,丫鬟婆子见状拉着早已哭得不能自已的主子,外院的仆妇感慨哀叹,为老二惋惜噙泪,
当家主母没了,像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也随着去了,嗡嗡的哭着,悲痛不已。
大太太哭了好一会,被老太太身边的婆子喊了出来。
婆媳两人见面后,相互扶着哭诉了会儿,便坐了下来,商议下面的事。
老太太指着隔壁表小姐住的厢房:“你那狠心死了的小姑子,生出了这么个东西,前几天跑到绣房去胡闹,把福荣将要绣完进贡的绣品给糟蹋了,气的福荣回来就倒下,那高大夫和其他几个有名的大夫,救了几天,也没救成,如今……唉,是福荣她命薄,得不到儿女承欢膝下福气,也狠心撒手离去……”
说着老太太又抹着眼泪。
“母亲,弟妹勤勤恳恳操持这个家,不能让她这么气死了,拿住那祸根送去官府。”大太太咬牙切齿道。
老太太连连点头,她也恨,恨不得立刻让那祸根偿命,可如今最重要的不是她,而是福荣走后的这个家和这个家的家业,还有官府要催交的绣品和即将翻脸的知州大人。
自从入秋老二朱乘出门做生意,家里便没了主事的人,现在最期望的是,州府那边迟点得到福荣死了的消息。
之前他们忌惮福荣母家翰林院侍书的身份,不敢正面对付,如今福荣没了,州府那边不趁势压垮朱家?
还有福荣母家,若是知道福荣没了……
老太太心抖了下,赶紧收回思绪,朱家将要面临一场腥风骇浪。
“燕琼,那祸根自然不能轻饶了,定要让她付出血的代价才能罢休,可如今的朱家最要紧的是福荣的身后事和绣房的绣品,福荣突然离去,多少人都在盯着朱家,咱们虽然伤心,但在老二回来之前,必须要保住朱家!”老太太切切的道。
大太太拭着眼角,怯怯的应着:“母亲,虽然我很想帮着,但实在是有心无力,就拿绣品来说,家常绣品儿媳都拿不出手,进贡的儿媳肯定做不了,这些年儿媳深入简出,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福荣在主持,母亲我……”
老太太哪里不清楚她,可如今这个时候,除了她,朱家没人了。
她长长的舒口气,转脸凝神注视她:“你放心,一切有我在,不要怯弱,以后拿不住定主意的事情,问我!”
大太太低下头抿嘴思量,这事不能拒绝,也应承不下,心里捉急,如果弟妹还好好的,哪会令她如此为难,都怪那祸根!是她!
不等她回应,一个婆子走上前禀报:“老太太,表小姐的下人,让人传话进来……”
“乱棍赶出去!”老太太怒喝:“没眼力的东西,也不看什么时候!”
“不是老太太……”
“嗯?”老太太冷眼一瞥。
“老太太,表小姐说二太太还有口气,她能救活!”婆子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