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玉有七大姓,张、沈、马、王、孙、贾、楼,张沈两家占一大半人口,田地也是最肥沃的,灾年一来,他们的田地就会被张沈两家收走,特别是沈思凝聚沈氏后,釜玉从姓张,变成现在的釜玉张沈两家。
俗话说:天灾人祸,各安天命,这是一种无奈,天灾面前,不管科技多发达,人力都是不足挂齿的,人祸更像是体内的病毒,周期性的发作,免疫系统运作,再次新生。
经过一个多月的得到数据,和肉眼的观察,釜玉人活的很累,很苦,苛捐杂税很多,单是养活自己就很不容易,外患有匪,内患是这个老旧的朝廷,边境常年战争,一直在招兵,釜玉也有不少人活不下去,找衙门登记当兵去了。
这里面出了什么问题只有朝廷知晓。
普通民众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今年朝廷又加税了,去岁的造反,就是因为前面宣布加税,过了一天,外城的农民们就到了县衙门前。
所以公文里的县官贪污,情况是有,但不只是县官本人的问题,而是州里过来的公文,税收比朝廷的多了一些,叶云的上任完全就是一个背锅侠,农民起义镇压后,州里偷偷的把税减了一些,才“妥善”解决,天下税率一样,釜玉的税却比京城要高,叶云深感恐怖,后脊发凉。
他大张旗鼓的作秀,其后没有一点新政颁布,让一些人感到轻松。
不是叶云不想变,而是不敢动,因为现在能很好的保持平衡,如果自己轻易改变,不管是动了农民还是釜玉甚至州里一些人的利益,他将和上任一样,作为一个背锅侠,流传千古。
他很聪明,发现了一些问题,可是没能力去改变,无力感再次袭来,他甚至想退回院子里,不出来就是最好的,可是想到杨本看自己的眼神,他就又感觉自己要做点什么……
此刻的他是烦躁的,他看到谢怡仪在画点什么,过去一看,对方在画一朵菊花。
叶云大致看出是菊花,不是很确定,他问道:“谢老板,画的是啥。”
“菊花!”虽然菊花被赋予了新义,但它的高洁不屈,却不会因此消失。
“怎么想起画菊花。”叶云把台上的那朵春菊,拿起把玩。
“就是想画而已,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也对,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想起一个人写过的诗了。”
“什么诗……”
“别说话我快想起来了。”
叶云皱眉,想了好一会,才道:“芳菊开处林增辉,岩上青松排成列。
松菊坚贞秀美姿,霜中挺立真豪杰。真妙。”
“就这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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