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我与她交好,我还是我,从前怎样如今怎样。”
“你所谓的教唆纯属污蔑,污我节操蔑我尊严,这个便算是您年长我几岁,我不与您计较则罢。”
“再说说您,如今也是一二人之下了,怎地竟不掂量实际,就这般不负责任地说了出来呢?”
谢荣华哂笑。
“本王怎不负责任了?本王说的有何不对,你瞧瞧你如今……”
“我啊,我如今可好着呢,今日真是倍觉可乐。”
“您还记得少时曾与我讲过为人应有‘识人之智’和‘自知之明’,如此方可不受蒙蔽,不被他人的奉承和自我的麻痹所桎梏吗?”
“您好好张开您这威严的丹凤眼瞧瞧,她这副虚伪扭捏的嘴脸你可看得出?您可有自己所讲识人之智和自知之明?”
“您近她,谁是赤谁是墨呢?”
平王竟下意识看向又恢复柔弱袅娜只在听到这句话时看向堂妹无意识流露出憎恨目光的楼翠微。
透过心上人看到那一抹独坐的白。
仿佛横越了数年的时空,定格在曾经的片刻之间。
自此,难忘一人。
自此,难忘一刻。
那一刻深埋心底,那一人则被老天带到自己身边为伴。
他明明是欢喜的,却在午夜梦回总觉得缺少些什么——
说不清道不明,总是在他难过的时候从眼前闪过惊鸿一瞥,让他得以片刻的安宁。
也总会在他恣意纵情时,突然从点点星辉笼罩的崖顶一跃而下。将他从佳人相伴的美梦中惊醒,徒留一身冷汗。
一瞬瞬从眼前重复划过,他急急去瞧身旁相伴的佳人,以期少许安慰。
然却只觉心中空空落落的,不痛不痒的——
竟是一点波澜也无。
却也让他哪怕对着喜欢的人也渐渐没了惊喜之意,只有平淡与冷静。
思及此,他不由一阵厌烦。
心上人见自己看来,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勾人的笑。
从前觉得勾动心魂的笑,如今被人这样赤裸裸地点出来——
心内某处似乎有隐隐松动的趋势。
还有那不住躁动的心似乎要鼓动自己张开血盆大口,将眼前的狐狸精吞吃入腹,以填充这空落落的心间。
他吓得冷汗热汗涔涔而落,忙摇了摇头,试图驱散心头这可怕的想法。
却不敢再看心上人,于是颇不自然的将视线又转了回来,嗓音干涩的问:“既如此,前事不再分说。荣华,她如此作为,是将你放在何处?你便是私心再偏着她,也该为王府的名誉为想,岂可任她如此胡为?”
平王用手指着自忙活完自己个儿的‘正事’,便懒懒万事不与其相干的崔窈乐,眼神幽幽闪着择人而噬的暗光。
“堂哥,你真是觉得她是在给你丢人吗?”
平王一愣,一时没有反应,有种被喜爱的木芙蓉花砸了满脸的欢喜。
口中却不由自主脱口而出:“难道不是吗?”
经过了种种纠结复杂情绪的楼翠微正无聊地拿了罗帕出来,很是不耐的学着那些贵女们不停绞帕子。
闻言立即笑弯了覆船口,一双勾人的狐狸眼荡漾着魅人的微波,衬着一身冰肌玉骨,整个人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