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停下来,就会失了连贯性,自己更不可能投入进去,连招式发力的脉络都摸不到。
真正对敌之时,这些招式都是错开来使用,只有传授给别人的时候,才会把这些招式连贯使出来,教的人自己在招式中贯通了一口气,把招式连贯,才能让别人代入进去,能省了不少力气。”
“……再换‘清明’——桐始华、鼠化为鴽(音同如,鸟类)、虹始见……”谷雨这一气十五式接连施展出来,剑指连刺带拖,或犁或斩,剑术精巧,招式轻快凌厉,变化明晰深刻,让初九不由动容……
接下来的谷雨三候,更是让初九觉得,她开头那几个气候实在是使的不清不楚,迷迷蒙蒙,此时才算明晰了招式变化,看的目不转睛,彻底沉侵其中,隐约物我两忘……
……
不知不觉,三百六十五式已经使完,初九依旧没有回过神来,脑海中全是谷雨模糊的身影,与清晰的的剑式运使。
等到他回过神来,面前的谷雨早已经不知道走了有多久了,甚至连最后一些剑式初九都没有注意到,也不知日后能否回想起来。
此时却顾不得这些,闭上眼睛,动都不敢动,生怕一动之下就会忘记某一式,脑海中白皙的手臂,轻快的剑指、剑式,循环往复,不断回放……
他这时候就像是一个抱着剑的剑客,观想着每一种剑式变化,观想谷雨的剑式,领悟自己的剑式,虽然全身一动不动,脑海中却把剑式演练的几十上百次。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初九缓缓睁开眼睛,开始在原地来回迈步,两手互相紧握,鼻中轻轻吐息,嘴唇紧抿,仿佛抱元守一,生怕泄了一丝一毫的气息就要把心中感觉也散去,口中津液不断生成,吞入腹中,一股内息自然而然,从心肺间生出,逐渐孕育,随着初九呼吸心跳,蠢蠢欲动。
“惊蛰——桃始华、仓庚鸣、鹰化为鸠……”
初九捏了手刀,不自觉扣起拇指、食指,其余三指并立,运使剑术,剑尖朝前,向上犁,又一绞,横拖刀,再一绞,斜下斩,刀锋起处,又是一绞,往左斜劈……一连五式,手刀或犁或拖,或斩或刺,中间总有一个绞字诀,仿佛花开五片,剑式连绵不绝。
“仓庚鸣……”
手刀平平从中间穿出,遽然发力,节节向前,一连五次发力,尽皆突刺,都是进手剑式,每一式突刺,劲力都增强一分,重重叠叠,似乎永无止尽。
“鹰化为鸠……”
剑式突然一收,再起,变的毫无规律,或削或斩,无迹可寻,一连五式,混乱不堪。初九摇摇头,知道这一着没练不对,收了手,退回来,再练春分,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一口内气不知何时已经复聚,刚才就已经运用于剑式之中,此时正在逐渐散去。
“梁家这一手‘惊蛰’,怕有些真材实料,怪不得作为起手剑式,竟然能惊动我内功复聚。只是,我这第二阶的积累毕竟还是不足,竟然又散了!”
初九一时之间竟有些愣住了,呆了半晌,才又开始习练‘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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