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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春絮漂走夏月,转眼已是两年。
赵国,九原城。
无论战火怎样纷飞,但对于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来说,这年,还是不可以不过的。
九原城的人们有着自己庆祝新年的方式,他们载歌载舞,唱着唱了不知多少年的歌,跳着不知跳了多少年的舞,满街的灯火通红。
当人们痛苦时,人们就回用许多事来填补自己,那些战火中失了丈夫的、新婚床上尚有余温的、那些晚年丧子丧夫的、那些才刚刚出生就没了父亲的……那些战争中的惨痛地苟活着的女人们,在过年的那天晚上,大开家门,站在桌前拿着一把亮晃晃的厨刀,对着空的砧板,噔蹬地敲着,期望能招回死去的那人的半魂半魄。
这些住得靠得近的女人们,此起彼伏地做着这种最古老的招魂仪式,她们的声音,哀怨凄切不可闻。
“这年,越过越淤堵了,越过越冷清了。”朱亥叹了口气,开口道。
这是在朱亥家中,他面前摆着一桌丰盛的饭菜。虽然只是简单的几碟猪头肉、炒猪肝,但在整个国家这种境况下,这样的饭菜已经算得上十分丰盛了。朱亥砸着嘴,手中的那碗中的酒再次见了底,于是他随手扯来一坛酒,接着满上,闷头喝着。
姚绍此时坐在朱亥面前的,慢慢地嚼着米饭。虽然他已然来到这块地方两年之久了,但却是一直在没日没夜的训练中度过的:早晨起来就开始蹲步,接着挥匕,他已经把匕首的搏杀技巧学得烂熟于心,而他身体的柔韧性,也在一天天的锻炼中提高了很多,能很轻松地将身子扭动出几个较有难度的姿势了。
每天中午,师傅都会强制他睡一个时辰以让他的身体进行自我强化。师傅认为这睡觉的时候,人的身体会自行适应刚刚训练的强度,“这才是变得更有力的方法。”至少他是这么坚信的。
到了下午,朱亥会把昨天他带来的一包药草丢下而自己去城门外卖烤肉,让姚绍照着一本旧书一一去辨识出各种毒草,然后按照书上的方法去考虑各方面的药性,一开始是熟记,后来慢慢地姚绍也可以自己制作毒药,到了今天,姚绍甚至已然可以自己根据规律制作一些自己的毒药了:比如在野外,如果毒药材料没找齐,或者只能采用另外一种毒药,该用什么其他的材料去替代,该如何替代才能不使得药性犯冲?对于这些常人要研究上几十年功夫的知识,姚绍仅仅花了一年半便做得炉火纯青了。
不过,这到不是他的天赋,因为对于幽族人强大到可怕的灵魂,这些知识实在是太容易掌握了,他们的记忆力、理解力都十分强大,除非记忆被刻意抹去,不然绝对不会出现任何事情被忘记的局面。
“师傅,您还记得我当年和您说过,我在徐夫人那儿打造了一把兵器的事吗?”姚绍低头算了算日期,想想也是到了约定的时间了。
“嗯。”朱亥闷闷地喝着酒,头也不抬。
“算算时间也该到了,而我应该早在几个月前就达到了第一种程度的刺客标准,是时候去拿一把中长的刀剑去训练了吧?”
朱亥喝酒的动作顿了顿,把刚送到嘴边的酒碗放下,竟是长叹一声。
“不知师傅为什么叹气,是徒儿我还不够资格进行第二种程度的训练吗?”姚绍心中一动。
“唉。”朱亥又叹了口气,才继续说:
“不,其实你的天赋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当年得知你能夜视、能有机会去摸一摸第三种程度,并收你当徒弟时,其实我自己也是没抱多大希望的。
那是因为你起步实在是太晚,你不知道对于一个修炼武技的人来说十岁左右这段时间多么宝贵。
一般,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刺客、高手,没有人不是从一小就开始训练的,最迟也是十岁就开始了训练。而你,是在十七岁才开始训练,身子骨根本已经成型,想要在那种情况下强行改变身体骨头的位置,简直就像天方夜谭。
然而当我真正教你两个月后,我越来越觉得害怕,因为你的身体明明又僵化又弱小,却能在这些训练十分迅速地变强。”
姚绍轻声问了问:“师傅,难道别人不也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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