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条却又鬼使神差地绕回了山中。在它较缓处的岸边,水面上的空气忽然波动了几下,从无物之处竟突然多出无数光粒向中心辐合,又忽地碎开,点点光芒中露出一木舟,稳稳地降在了水面上,点出一圈涟漪。惊得岸边树上的几只鸟扑棱了几下,又归于平静了。
少年稳稳地在舟中仰面躺下,翘起一条腿,眯着眼睛看着蓝天。“试炼呐。“他喃喃。
于此同时,濮阳城内一户人家,两个四五岁模样的孩童正在柳树荫下嬉闹玩耍。
“轲儿,绍儿,食饭了。”一侍女模样的女子从后院门那儿探出头来:“快点,再不去小心老爷狠狠批你。”
“姐姐,我这可是在学习仙人之术呢!父亲可支持我呢。”略大一点的那个孩子停止了玩闹,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回答道。负手而立颇有他口中所言”仙人“的风范,却是在偷偷背过手去扔掉手中的蝈蝈。
“是老爷亲自喊你去的,听人说今天是有贵宾来呢。你来还是不来?”那侍女看见蝈蝈从孩子身后一蹦一蹦地跳走,却也不点破,就这么一笑回答了。
听闻是父亲亲自点名的,小仙人顿时没了气势,咧咧嘴走向那侍女了,身后那小孩自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匆匆跟了上去。
前院虽然不是很大,但其中有花有鸟,美不见奢,楼阁排布规规矩矩有模有样,可见这也不是普通人家。
来到屋内,厅堂下立着一位高大的身影,正在和身旁一老人谈话,言语中颇多尊敬之意。看见前门那侍女带着两个小孩走进来,他们也就停止了交谈。
男人挥了挥手示意侍女离开,对着那老人指着这两个小孩说:“仙人,您要找的是哪个孩子?”那小名唤作轲儿的孩子一听这话顿时抬起了头,眼睛里露出好奇的光,但看见父亲一脸严肃的样子,还是懦懦地低下了头。
原来这男人姓荆,家族本是齐国一士大夫的后代,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家族落寞,不得已才迁至卫国。到了卫国后,靠着经商竟还使家里的发展有了起色。到这男人这代已经是第四代了,家族也发展的有模有样起来,那男人就顺势做起了一些大生意。十天前他接了一批从东郊那儿运来的货物,本就要成功返回了,却不料遭遇二三十个强盗抢劫。看那些强盗各个大刀横立面露凶相,虽然带了十几个家丁和请来的几个护卫,男人心里却顿时凉了。那时,从车队后方却走来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面色和蔼完全不像周围家丁们那样被吓得面色惨白浑身哆嗦。
老人徐徐走上前来,向众多强盗行了一礼,然后起身慢慢说道:“诸位,能否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放过这位小兄弟一把,这样我们大家就都省心了。”
众强盗闻言笑倒一片,打劫三十几年还没见过这么有趣的老头呢。嘲笑声不绝于耳,老人也还是和蔼地微笑着,平静地注视着这群强盗。直到强盗们被他的平静弄得笑不出口了。其中一精壮男子走上前三步,把刀往地上一插,说:“你这老头也真是奇怪,放他们走了,我们这么多弟兄们吃什么呀。”
说着往后又退了三步,“况且我们和你也不认识啊。是吧,弟兄们上啊!杀了他们抢了他们的货物。”那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前急冲而去,借势抄起地上的大刀三步做两步向老人冲去。他身后的那群强盗跟着头子打劫那么多年,自然是对头子的习惯十分熟悉,几乎是和那男子在同一时间开始冲刺的。
荆姓男子顿时慌了,本来被这老人弄得哭笑不得的心情顿时惊惧起来,扑通一声跪下,正要大喊投降。却见那老人面色不改,微微张口吐出一个拗口的音节,顿时所有强盗都被定在了原地,张牙舞爪的样子被定格在了一刻,此时却是十分滑稽。
老人徐徐走到荆姓男子面前,那男子吓得忘了起身,看到老人走到面前,这才急慌急忙地从地上爬起来。忽然又要再次跪下,嘴里说着:“多谢仙人救命之恩!”后面的十来个家丁和护卫也纷纷明白了,作势要跪下。老人右手虚托一下,顿时所有人的膝盖都无法再往下一寸,无法跪下。老人笑着对那男人说:“你可是姓荆?”
那男人顿时一个激灵,不敢不跪又无法跪下,就保持着那个动作僵着不敢动弹,嘴里回答道:“是。”老人笑了笑说:“那就对了,我昨日算得此地有一荆姓孩童灵骨不凡,可随我修行一番。卫地本无荆姓,如果有,想来那便是你的儿子了。”说着把那男人扶起,告诉那男人他要与他同行到家。男人自然不敢怠慢,赶忙请老人进了他的马车上去。余下家丁们纷纷走上前去搬走那些强盗,胆子大的人还有用手戳了戳强盗头子的肌肉。然后他们便吆喝着上了路。
回到家后自是刚刚那副场景。那老人笑眯眯地看着那位较年长的小孩刚欲说话,目光扫到那个较年幼的孩子身上时,脸色却不禁红润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竟然是......”老人失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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