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唯一不欢喜的就是李蔷了,因为李蔷被困在了桃木棍里,本来指望切那段报废的桃木时能被放出来,结果没有任何卵用。
不光放不出来,桃木棍被雕刻的时候李蔷也是浑身难受。
倒是程有年安慰她:你坚持坚持,你想想,就当整容了。
被程有年这么一开导,李蔷倒是在这方面展现了极大的毅力,被杜菲折磨一天愣是没发飙。
陈宇感叹:“女人为了美,没有吃不了的苦,受不了的罪啊。”
程有年深表赞同,那些整牙的、丰胸的、割双眼皮的,甚至削骨的,想想都疼。
陈宇摆弄着新做的珠子,用个绳子穿起来,对四处游荡的程有年招招手:“你过来试试,能不能附身在上面。”
程有年不情不愿,我平时趴你肩上不行吗?
陈宇不耐烦道:“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成天趴我肩上算怎么回事?”
“再说你问问李蔷,上一个趴我肩上的什么后果?”
程有年向李蔷投去询问的眼神:“什么后果?”
李蔷幽幽道:“我就是后果!”
……
程有年麻利的搬进了新家,没毛病,只要能不挨雷劈都挺好。
按照杜菲的设计,工期得好几天。
中午陈宇在店里混了一顿午饭,也知道了杜爸爸的姓名:“杜健。”
还在杜菲的见证下举行了一个小仪式,拜师!
但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算拜师,就是敬了杯茶。
本来陈宇是想三拜九叩的,被杜健制止了:“还不知道你能坚持几天,不用这么隆重。”
陈宇……
好歹对我有点信心好吧,我耐心很足的。
第二天,陈宇去买了三人的早饭,如约而至。
倒是意外见到了没睡醒的杜菲。
陈宇看着睡眼蓬松的杜菲:“你怎么也来了?”
杜菲瞪了一眼陈宇:“还不都是因为你,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我爸说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干脆就一起吧”
“有个搭子说不定能坚持下去。”
陈宇不服气道:“师傅太小看人了,谁还坚持不下去怎么的?”
杜菲倒是没敢吱声,陈宇过了一会就从杜爸爸嘴里知道了原因:“这是杜菲同志第12次武术启蒙训练!”
好家伙,怪不得说我们坚持不下去呢,原来原因出在你这啊。
杜菲脸色绯红,恼怒道:“爸,快别说没用的了,快开始吧。”
于是杜健先带领两人热了热身,又带领两人围着市场跑了两圈,最后才教了一式八段锦。
整个过程并不是坚持不了的累。
陈宇悄悄问杜菲:“你就连这个都坚持不下去?”
杜菲恼怒道:“才不是呢,以前不是这么教的,以前都是扎马步,压腿,学基本功。”
陈宇揣测道:“那这回怎么改了?难道师傅是看我天纵奇才,天生是学武的材料,所以改了?”
杜菲茫然,难道真是这样,于是带着疑问去找杜健:“爸,这次教的为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杜健叹了口气:“目标不一样了,以前我是想把自己的功夫传给你,所以严厉要求你。让你打好基本功。”
“现在我只想让你们两个废材强身健体,所以干脆就练体能吧。”
陈宇和杜菲都沉默了:我俩是废了吗?
时间过得很快,陈宇掐掐日子,明天就是程有年的头七了。
于是和杜健告假:“师傅,我明天就不来了。”
杜健眉毛一撇:“怎么了?坚持不下去了?”
陈宇摸摸鼻子:“那倒不是,我明天有个朋友头七,我去给他烧张纸。”
……
头七对于去世之人来说是还魂夜,俗话说: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每个地方的风俗都有些不太一样。
比如在程有年家,当陈宇根据程有年的指点到了程家的时候,程家族人正准备去坟上给程有年烧纸扎。
程有年少年离家,一直在外打拼,又没有成家,家里就剩下一个年迈的老娘。
倒是有不少旁支的亲族帮忙办理丧事,这会儿程有年的老娘正被人搀扶着,颤颤巍巍走向坟场。
满头白发在风中飞扬,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
程有年怕控制不住情绪,没有让陈宇上前,远远的给老娘磕了三个头。
等队伍走远,就招呼陈宇去家里老宅看一眼就走。
走到程家门前,注意到有几个人徘徊在程家门外。
陈宇好奇,问程有年:“你家亲戚?”
程有年摇摇头:不是,看着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陈宇上前搭话:“哥几个,是这儿的人吗?”
那几个人闻言凑过来:“你是谁?”
陈宇摸摸鼻子道:“跟你们打听个事儿。这里是程有年家吗?”
有个年轻的急忙道:“这就是程有年家,你也是来找他家里要钱的?你在哪干的活?”
陈宇……
程有年黑着脸道:“你问问他们在哪个工地干的活?”
陈宇抠着鼻子道:“我是代家里人过来要钱的,你们都是在哪个工地干的?”
很快陈宇就打入了敌人内部,成为了其中的一份子。
原来这群人都是一个工地的,跟着程有年下属分包的一个班组干活。
根据程有年的记忆,自己是不欠这些人钱的。
虽然自己平时干工程有点偷工减料,但是在对发工资这块上从来没亏欠过工人。
因为自己也是从小出来打工,知道打工的不容易,所以对于人工费一直付的很及时。
等陈宇了解完情况,程有年大概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无非就是自己突然死亡,下面的班组包工头就以老板死了,没给工资为由,拖欠工人工资。
这些工人问包工头要了程家地址,就到程家看看能不能要到钱,好巧不巧今天程有年头七。
对于这种白事而言,国人心中普遍还是忌惮一些的,没有闹出来其他的,但是想想也很糟心。
程有年一张脸扭曲到变形。眼看着就要化厉鬼了。
陈宇也麻的很,没有带电棍。
万一老程爆发了,这几个人可就悬了。
作为厉鬼的执念,肯定要付出代价。
安抚了一下程有年,对工人好言相劝:“这些包工头太可恶了,我在南湖区有人,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南湖区找人反映一下?”
几人闻言迟疑道:“这能管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