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不要恼我了!要是心里还是苦闷,就先回家去吧,在我这儿气坏了身子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胡氏听了神色更是不好,心知这是王氏在刺她不懂规矩,再想想自己为了贪便宜不曾提礼品,还以为这张家是好糊弄的,自己定能凭白的得了好处,没料到这家男人看着愚木,这大的小的女人竟是厉害的。自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见胡氏不言语,王氏又道:“这眼看着也是晌午了,妈妈和你家三郎不回家用饭么?本来妈妈来了,我是无论如何要做顿好的吃食给妈妈尝尝,但是妈妈不知,前些日子,就是给你家送家什的那日,我家男人好心让路人搭了车,没成想好心没好报,竟让贼人偷了银两,那银两本是用来买米面的,这一丢,家里一时没了着落,没多少米面了,所以就不留妈妈用饭了,望妈妈见谅!”看着胡氏难看的脸色,借势又道:“哦!对了,有人告于我说,妈妈家认识那贼人,现在就想问问妈妈,可知道些情形?”
胡氏本是听到王氏提起“搭车人”就心道不好,又听有人说和自家有关,王氏的追问就让她坐立难安了。赶忙道:“娘子听他人胡言,我家清白人家,怎会与那贼人勾勾搭搭!既然娘子有事要忙,我们就不好再打扰了,走了,改日再拜访商讨!”
说完冲李三儿使了个眼色,便向门外走去,李三儿立即跟上。
王氏见状,不由暗自好笑,心道这胡氏竟是竹笋般,嘴角皮厚腹中空,自己虚虚实实的吓了几句,便落慌而逃了!真是好笑。
却道那胡氏携了儿子慌慌张张的往村外走,要到大儿子家住上一晚,没想到,路上竟遇到了被张小文喊了正往回走的张家父子。
胡氏只是觉得张山愚笨好骗,便舔着脸堆上笑上前准备与之搭话,不料还未等她开口,那张山便叫骂上来:“你这妇人,脸皮生的好生的厚,我家娘子都与你说了不会收徒,还客气的讲明了缘由,你怎能还赖上门,简直是闻所未闻!切不要再来了!再来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我家这些儿郎不是那软蛋,怎会任由你们欺辱!”
胡氏听了张山的呵斥,看着张家儿女脸上的恨色,便吓的不敢言语了,踉跄着后退,想扶自己儿子一下,却发现李三儿堂堂男儿竟还不如自己,脸色被吓的土灰不说,还倒退了数步,竟像是随时准备落跑的样子,顿时觉得丢人现眼的很,便低下头快步绕过张家人走了。也不去管自己的儿子,至于后来胡氏记恨今日的张家给的耻辱,不仅谋划的要害张家连带着看见她狼狈样儿的儿子都深恶痛绝,自此以后李三儿在家的日子更不好过,激起了以后一系列的事情,当然这是后话了。
张力看着二人落儿跑的身影,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道:“这恶婆娘,再有脸来,我定让她吃足教训!”“二哥说的是,只是这以后要小心李家了,再不能吃这样的暗亏!”张田接下话头。
张田本就对上次镇上的事耿耿于怀,觉得自己不够机敏,险些害了父亲,这次自己定要小心,逼不得要主动出击了,毕竟李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
“哥哥们,切莫再生气了,为这些人,不值当的,以后咱家小心就是。”张小文见连大哥张武也是气的脸色铁青,便开口劝道。
“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娘做了饭食,我闻了,香的很呢!”张山等人见张小文急不可耐的馋样儿,脸色好了很多,便调笑的一齐回了家。
到家时王氏已经是摆好了饭食,在等着了。见丈夫儿女有说有笑的回来了,便开心的让家人落坐吃饭,等下歇歇还要去田里。
“快些吃,吃完歇歇,把我熬的绿豆汤带上再去田里,我等下也跟着去,现在咱们勤快些,秋来才能有好收成!”张山听了这话本是不情愿的,但被王氏一瞪便不再言语了。只能扭头对张小文说:“那文娘在家好好的,晚上记得按时煮上米粥就好了。”
张小文听了,笑眯眯的对疼爱自己的爹爹说:“爹爹,我也要去,你们都走了,我在家也无事,好不好,爹?”
张山本是不同意的,但经不住女儿软磨硬泡,就同意了,想着让女儿到田里玩玩也好。
一家人吃完饭,便拿上农具,一齐去了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