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为自己不瘦弱,但也绝算不上壮实,大家可以想象一个画面。在初秋的夜晚,我光着上半身,猫着腰背着一个女孩,样子算不上流氓,但给人的感觉却也绝非善类。关键是,女生看上去瘦弱美丽,属于自身条件不错,穿衣打扮也可以判断出属于家境不错,她此刻正趴扶在我背上,一言不发,静静的任由我背着前行。
我尽量只顾低头走路,即便这样,那些透过黑色眸子、疑惑内心投射过来的眼光,还是能够轻易的、毫无顾忌的像X光似的,扫视着我的内心,他们齐刷刷的落在我身上,有嘲讽、有不解、有好奇、有惊异……我听的见那些声音,很不喜欢那些声音,我想逃离周围的一切。
也许这些不安,让趴扶在我背上的人很敏感的感受到了,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头,随着这样的小动作,让我能感受到从后背传来的温暖和鼓励,渐渐地,周围那些声音小了。我能感受到的是一种信任,那是一种力量,让我觉得我所在意的这些,都不算事。
我忘记了周遭的一切,也感受不到身上的重量,有种冲动,期盼这一切可以持续一直下去,时间可以过得慢一点,甚至,眼前的路可以再长一点。
但路,总会有尽头。
“要先消毒、敷药,然后还要打破伤风针。”我重复着医生说的每一句话。
“嗯!”她表现出来的勇敢,让我很惊讶。“衣服你穿上吧。”
“哦哦。”尴尬的接过她递来的衣服,胡乱的穿在身上。我眼睛的余光,看到她静静的扭开了脸,没有直视我。
她提醒了我现在的样子,晚上的医院人虽然不多,但我还光着膀子。尤其是我对面的这个女生,离我这么近,让我一时竟有些慌乱。
“我去缴费。”胡乱的穿好衣服,也没在意衣服上那星星点点的红色血迹,转身快步离开。
“一共三百八。”透过缴费窗口那面玻璃,坐在里面的收费员看着我刚刚递进去的单子,毋庸置疑的说道。
我撰着手上最后剩下的一百块。“为什么那么贵啊?”我忍不住的问道。
“破伤风要打两针,一次性把钱交了。”收费员是个大姐,我之所以如此确定,是因为此刻她正盯着我,皱起的眉头明显有了抬头纹。“钱不够?那别挡着别人。”她说。
这冷酷的表情,是我认识的世界真实的缩影。
“三百八,我这里只有一百了,而且是后半个月的伙食费,现在我要从哪里借点钱呢?”心里这样想着,却不能改变需要缴费的现实和迫切的需求。
看着眼前急切着排队缴费的人,只能感叹,花钱也这么急迫的应该只有医院这种地方了,而钱作为一种通用物,确实有它独有的魅力,这也让我更真实的认识到自己。
几乎没用几秒钟考虑,我转身往大门外跑去。
医院离学校不远,回到学校的我满世界找范鑫,我忘记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他的事实,操场上、寝室里、体育馆,我肯定他肯定就在附近的某一个地方。果然,能不能见到一个人,主要在你有多想见到他。
“借我三百块。”总算在浴室里找到了范鑫,他剪短了头发,还有些其他不一样的地方,一时说不上来,也顾不上想了,医院还有人等着我呢。
“你看我身上有吗?”范鑫比划着自己光溜溜的身体,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别开玩笑,子木在医院呢。”
“好,我去拿。”关键时候,我知道范鑫一定是很靠谱的。这人最大的优点,重情重义。
“你就别去了,等我回来告诉你情况。”手里拿着范鑫更衣柜里翻出来的三百块现金,拒绝了他想一起去的要求,我转身向外跑去。
这世界很多事情就是如此奇怪,原本只是简单的开始,简单的聊聊天,现在却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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