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角落里被警察发现的时候了,每当想试着回想之前的事情时,就像是有什么在阻止我去回忆一样,我只能想起枪声,死人,废墟还有你和夏普。”。
“那件事忘却是最好的选择,没必要想起那些糟糕的回忆。”。
“是这样没错,虽然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但,我想确认,可能是我的臆想。”。
“那是什么样的事?”。
“应该,是在一个破败的餐馆之类的地方,不知道什么地方好像传来了枪声,荒凉的街道上都是被废弃的汽车,有什么人朝我开枪,很多子弹,很多枪,但,有一个人,像天使一样张开双翼挡在我身前,将我庇护在永恒的城堡下,让我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我知道这听起来像是,疯狂的幻想,但,我一直有种感觉,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也许,是真的吧……”爱塔莱低声轻叹,毕竟怪物被形容成天使这种事,还是太奇怪了些,自己这种极度不稳定的存在,也就只有欧文他们会接纳自己了,但,自己却弄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要在这里,追求生活?追求平凡的生活?自己也不清楚。
“爱塔莱?”夏尔注意到了爱塔莱的沉默和思考,关切地问了一声。
“嗯?”爱塔莱稍微有些惊慌失措,眨着那双通透空灵的蓝眼睛,夏尔凝视着那双眼睛,视线仿佛深入了更深处。
……
深秋的天空依然是如此的空冷霜白,一切的温暖都被阻隔在那厚厚的灰云之上。一切往常依旧,而在繁华似锦的都市的东侧,贫破老旧的忒尼斯贫民区却是比起往常更加热闹了。
衣着破旧的民兵正手持棍棒驱赶着土路上那些行乞的贫苦人,衣衫褴褛的非法移民四散而逃,其中不乏那些被安置在这里的,失去家的港湾的韩语区公民和印度区公民,他们离开了HCT管理的特殊安置区,在忒尼斯贫民区被称之为市集的地方贩卖着自己当时逃难带出来的东西,看上去,他们在那里生活得不够好。
人群是如此的混乱,那些民兵开始不耐烦地朝天鸣枪,四散逃去的难民和非法移民被那枪声驱赶得逃落了影。
原本还在巡逻的警察被搭档拉着逃上了警车,后轮驱动的2020年款老式警车卷起灰黄的尘土扬长而去,民兵们则手持棍棒或者杂七杂八的枪械开始搜寻着什么。
无法之地,就连倒霉被丢到这里的警察都对那些民兵和黑帮敬畏七分,在这里一切都是那么粗野狂暴的混乱。
一些民兵奔跑在破旧板房之间那狭窄复杂如同迷宫的过道中,一个民兵奔跑着却突然停下,生疏地掏出手枪拉动枪机上弹后,一步一步谨慎地前往一个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的死巷尽头的一堆垃圾,而他已经远离了自己的那些同伴。
孤身一人可是大忌。
直到他往那堆垃圾里开了几枪,扒拉开却只发现一头病死腐败的死猪时,他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还没回头,整个人便被一记猛踹击飞起来,撞在脆弱的板壁上,直接扑进了空无一人的房间之中吃了满嘴的灰。
还没等自己从这狼狈相中爬起来,一股热流就顺着后脑喷涌如泉,没等热腾的鲜血流淌着浸染整个后背便直挺挺的倒下了,一根撬棍的端头正深深插在柔软的后脑中。
冷川摇晃着那根撬棍,稍稍使劲将它从那家伙的脑袋里拔出来,便开始豪不顾忌那流淌的鲜血,开始搜索尸体“通用口径半自动手枪,中华联邦现役装备,一定不是从枪店买的,不过正好。”冷川握着一把崭新的黑色手枪,从屋顶的缝隙透入的光线照在上面,金属质感让他觉得顺眼不少。
“三个弹夹,枪里还有13发子弹,一把弹簧刀,有些破了,还算凑合。”冷川数着拿到手头的弹药,听着周围的混乱和不时响起的枪声,将弹夹都收在了衣包里。
电动马达的低鸣嗡响从空中而来,冷川一边抬头看向空中的一个迷你直升机,一边对着无线耳机的麦克说道“伊诺斯,汇报情况。”。
迷你直升机上绑着个连接网络的实时摄像头,那摄像头缩放将镜头锁定在了冷川脸上,而就在此时无线耳机的另一头传来了慌张文弱的男性声音。
“我告诉过你我已经不做这些鸟事了!为什么你还要把我拉进这件破事!你知不知道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现在你已经被我拉下这趟浑水了,老老实实做你的老本行就是了。”。
“你这该死的,我真不相信你居然是个警察!”。
“被停职的狂警,我现在的所作所为也算名副其实了。”。
“你个混账,你不能上天堂!你和哈迪斯一样凶恶阴险卑鄙无耻!”。
“随你怎么说,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认了。”。
“不是,我真TM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执着这些破事!回去待家里,闲不住就去打点零工好不好?”。
“随便你怎么说,我有我的理由。”。
“该死。”。
“做你该做的,我是怎么说的来着,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