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展柜前低头注视着那些小蛋糕和饼
干,眼神里满是孩子般的好奇。夏折羽稍微有些呆滞地毫无顾忌的看着她的脸庞,和那
种孩子般天真无邪的眼神。“饿了?”,“啊?呃……是的。”,“我猜你没钱是吧。
”,“嗯,是的。”保持着和善的笑容,夏折羽用来自心里的微笑,看着她那半夜偷吃
东西被发现似的惊慌失措的可爱表情。“想吃些什么?”,“唉?可是,我没有任何形
式上可以作为货币或者类似的物品……”,“我请你。”,“唉?真的?”那女人的眼
睛直勾勾地盯住了展示柜里的精美点心,就像是贪吃的小老鼠,展露出了无法想象的单
纯笑容。“真的,请便。”夏折羽有些出乎意料的惊讶,心里有些惊讶,但又转而又露
出掩饰性的微笑以对。他开始觉得他好像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中华联邦海军封锁了整个亚特兰蒂斯人工群岛。”,“什么?中华联邦?”米歇
尔有些难以置信自己所听到的和眼前这个荷兰人所说的每一个字。“对,毋庸置疑,情
报部门从他们所窃听的信号中得出,那些说汉语的海军士兵就是中华联邦的军队。”,
“兽笼行动本来就是各国政府都在严密关注的一次押运行动,一旦出事,离事发地点最
近的联合国安全委员会国家的军队就会率先封锁事发地点。如果事发地点在野外或者某
个荒岛还好,但居然发生在这里。”,“那么接下来会怎么样?”,“按照913计划,第
一步封锁,第二步消灭,如果第二步失败,那么我们都要去见上帝了。”,“他们总不
会打算用弹道导弹来夷平整个亚特兰蒂斯吧?”,“事实上已经有导弹潜艇靠近了,他
们已经做好准备时刻把我们和那群怪物都送上西天。”,“怪物?”,“我叫你们这些
AWCT的混账过来就是来商量这个的,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些,七天之后,指挥部将会决定
是否实施二十四小时军事戒严令,然后告诉每一名士兵我们将遭遇什么。而你们这些
AWCT?你们将最优先执行一些特殊机密任务。”,“我刚刚听说你把还在休假的哈伯都
叫来了,我们的敌人到底是不是人?”,“别再问我问题了!等会儿我们就会知道了!
难道在你眼里我是上帝吗?美国佬!”,“你TM说谁是美国佬?我再富有耐心的说一遍
我是加拿大人!你个意大利懦夫!”,“Verdomme(荷兰语)!你说什么?”一个加拿
大人,一个荷兰人,一句话谈不开,两人之间就开始动起拳脚,在走廊里大吵大闹。这
时会议室的电子门缓缓打开,肩上顶着雄鹰的高阶军官们陆续走出了会议室,二人看着
这些人从身旁经过,却被一个年迈有力的声音喊了回来“整个基地的人都在忙头忙尾,
你们还在这因为什么狗屁血统像个泼妇一样就在走廊上大打出手?”比德曼将军身着一
身海军迷彩服怒斥眼前这两个缠斗在一起的家伙,然后绕过了这两个人继续走。“会议
结束了吗?将军?”鲁伊特上校冲将军的背影喊了一声,只见将军回过头来怒骂“你们
这两个蠢货!所有的军官,不管是休假还是住院,还是退休回国都要抱着床铺滚到这里
睡!所有分区部队指挥官都已经上岗!然后你问会议结束了?是的!会议结束了!然后
就是讨论该不该把你们两个笨蛋踢出军营!”将军气得涨红了脸,甩手帅气地把烟头丢
进垃圾箱转身潇洒的消失在了转角处。米歇尔问了一句“他怎么了?”,“我估计他老
婆又把他私房钱给找到了。”,“……我只记得你似乎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商量些事。”
,“差点忘了正事,走吧。”两人很有默契的松开了手,继续向目的地走去。
那女人小口小口吃着提拉米苏,就像贪食的老鼠,坐在她对面顺便享受短暂午休时
光的夏折羽看着她那可爱的吃相开始忍俊不禁起来。“那个,小姐?”放下手中掩饰用
的诗集,夏折羽微微笑着,用温和的语气柔声问道。“啊……”忙着吃点心的女人抬起
脸来,睁着宝石蓝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夏折羽。“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请问小姐的芳
名是?”那女人似乎有些茫然,转过神来又低下头细细想了会儿,又抬起脸来说道“零
……”。“零?”这名字多少有些特别,单单只有数字的名字,还真的很少见。“嗯,
零。”零默默回应着,四处找了找,表情又变得很窘迫的样子,似乎准备拿自己的袖口
擦拭嘴唇。夏折羽见状,递上一块餐巾,送到零的面前。看着送到面前的手帕,零稍微
愣了一愣,掩面接过手帕“谢谢,夏先生。”。“你似乎知道我的名字。”,“嗯,是
的。把您送回家,帮您换睡衣的时候,牛仔裤的裤兜里掉出来的。”零稍微抬起脸来面
对着夏折羽,偷偷地将那块脏了的手帕捏在手里,沉默着等待发问。但似乎怕有什么误
会,又急急忙忙的补充道“那个,那个,睡觉要穿睡衣,不能穿便服睡觉,否则会很不
舒服,所以……”,“我知道的。”,“哦,哦……”,“其实,我有些事想问你。”
,“什,什么事?”。“首先,你是谁?”夏折羽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眼神锐利
得就像一把刀,在仔细地剖析着零。“……抱歉,我不能说。”抿了抿嘴,美丽的蓝眼
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好,那么,你是罪犯吗?”每个词都带着渗透入骨的寒意,
夏折羽慢条斯理地一步步提问,一步步明确这个“零”的身份。“不是罪犯,也许用病
人更合适。”蓝色眼睛里的光芒慢慢黯淡了下去,夏折羽则稍微有些在意“病人”这个
字眼“病人?”。“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合适的形容词,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我
不知道,我到底算不算一个病人,一个患者。”,“身染绝症?”,“算是吧,无法医
治的疾病。”,“有想过去医院吗?”,“我去过一家‘医院’,但他们不能让我被治
愈。他们告诉我这可以被治愈,但我不相信。”。女人说着说着,从座椅上缓缓站了起
来,身影稍微有些摇晃,很飘忽很虚无,像是伸手一抓就会散去一般。“如果有机会就
再见吧,夏先生,谢谢你的午茶。”微微有些暗的灰白色的头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英
伦贵族般优雅的举手投足间显出她的谦卑有礼,淡然的微笑,穿着好像是从自己家拿的
干净衣服走向了扶手旋梯,消失在窗外的街角。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夏折羽呆坐在座椅
上,静静思考着零刚才的话语。
“病人?”小酌一口咖啡,夏折羽细细思考着这个词。突然间,窗外午间的晴朗天
空下,透过嵌在古典花边窗框的玻璃,可以看见一辆警车向这边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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