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福晋与我入宫。”
胤禛抚了抚乌苏里披散的黑发,指尖微微用力擦去她下颌的血迹,“刚刚可有受惊?”
乌苏里眼角瞥见其他人的脸色忙跟他使眼神,胤禛云淡风轻请佟佳皇贵妃派人给乌苏里梳发。
乌苏里汗颜:都什么时候了还管我梳没梳头发……
“李院使,汗阿玛情况如何?”
李院使像是被雷劈傻了一样,呆呆搭着康熙的手腕。
听到胤禛的话,这才回过神,一脸想死的表情跪在地上,“回雍亲王,皇上脉象强健……”
胤禛微挑眉一笑,“去把太医院其他人都喊来,务必想法子唤醒汗阿玛。”
“雍亲王,遗诏……”
马齐等人听了这句话有些不确定的望向胤禛,胤禛神色淡淡,“遗诏由马大人保管,一切事务等汗阿玛苏醒再作定论。”
这轻松淡然的表情,好似胤禛对于遗诏内容一点兴趣都没有。
阿正从旁道:“如今皇玛法安危未定,阿玛此时只想见到皇玛法平安无虞。”
马奇张廷玉眼神微转,肃声道:“理应如此。”
赵昌满身血气踏入殿内,疲老面白无须的脸上溅上了血,他也丝毫不在意。
“奴才拜见雍亲王。”
“赵公公免礼。”
胤禛一抬手,苏培盛忙不迭去扶住赵昌。
赵昌眼皮子扫了一眼德妃,“敢问雍亲王,皇上如今圣体可安好?”
“汗阿玛脉象强健,只是还未苏醒,本王已命人去请其他太医了。”
闻言赵昌松了一口气,欣喜若狂朝龙床方向跪倒,呼声道:“皇上真龙庇佑!”
“赵公公?”
胤礽哑着嗓音,幽幽望着两人。
赵昌脸上一团和气的笑容也无法掩盖他身上的森冷气息,俯身行礼:“奴才拜见理亲王。”
胤禟胤誐对视一眼,难怪来的时候没见到这位赵公公。
胤礽眼中情绪沉沉浮浮,目光灼灼凝着胤禛,“四弟,这一切你早就知道了?”
“是汗阿玛告诉你的?”
胤禛摇摇头,“我只是不相信汗阿玛会突然之间病成这样。”
“赵公公应该是奉了汗阿玛旨令,这些我起初并不知晓。”
胤禛走了几步,环视周围几个兄弟,除胤禩已经被押入内务府外,还有几个年幼的弟弟未出现。
“胤禑他们呢?”
胤祹正色道:“应该在宁寿宫。”
之前胤禩那些人都没管下面的几个皇子,连带着他都不怎么在意。
可那又怎么样,现在的他已经不同往日了。
胤祹看向胤禛如是想。
“去把他们都喊来这守着,上书房皇孙也一并带来。”
赵昌命小太监搬来椅子、茶几,乾清宫又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胤禛自顾自拉着乌苏里坐定,乌拉那拉氏默了默坐到胤禛身旁空出的椅子。
德妃见无人管她与胤禵,终是没忍住开口:“老四。”
刚一出声,殿内众人的目光都齐齐投向德妃。
胤禛好整以暇,然后淡淡道:
“额娘有何事?”
德妃情绪很激动,经历了这场变故,她原本料想的一切突然间变成这样。
明明康熙明显是宠爱胤禵,怎么会立胤禛?
追缴国库欠银时皇上还大怒胤禛包庇同党冷酷无情,反而是胤禵愈发掌握兵权。
但这么多人看着,她不会蠢到这样问。
“你怎么不提前跟额娘说?害得额娘如此担心!”
丝丝埋怨又忧心忡忡的语气像极了慈母,继而她又叹息:“皇上此前对你也诸多批评,额娘心中一直挂念你,担心皇上对你不满,你也不知道来看看额娘。”
“额娘这心里……”德妃说到这里,眼角湿润了,
“十四也是被八贝勒哄骗,他以为皇上立八贝勒为太子。他猜到八贝勒肯定是要与你……”
胤禛面上毫无动容,只是看向胤禵。
胤禵惊魂不定,眼中却是显而易见的怀疑与抵抗。
胤礽端坐,“德妃娘娘还是先替汗阿玛祈福,在这里跟四弟叙旧怕是不合时宜。”
胤禛紧抿薄唇,一言不发。
胤禵不满道:“理亲王刚刚还和八贝勒一同造反,现在也好意思开口?”
胤礽扬眉轻呵,“你都好意思说话,我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十四不是也想着捡老八的便宜?”
“你!”
胤禵顿时涨红了脸,指着胤礽想要说什么狠话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乌苏里陡然间对这话生起一点兴趣,后史不都说十四阿哥是八爷党铁粉?
怎么听这话像是十四阿哥想坐收渔翁之利?
看来康熙的哪个皇子都不简单啊。
赵昌笑着打圆场,“诸位阿哥稍安勿躁,奴才相信皇上很快就能醒,届时各位阿哥尽可请皇上做主。”
德妃还想说什么,赵昌就笑吟吟看过来,“德妃娘娘亦是如此。”
“赵公公。”佟佳皇贵妃面色冷凝,板着脸暗暗剐了一眼德妃,“此前有人曾说皇上身边的梁公公投了理亲王,魏公公投了八贝勒。”
赵昌收了笑,毕恭毕敬严肃道:“此事皇上已察觉,不过皇上到底念着他们从小伺候的情分,只命奴才关押两人听候处置。”
佟佳皇贵妃满意点头,“皇上果然深谋远虑。”
乌苏里瞠目结舌,那岂不是康熙早就预料到今日?
【乌苏里!】
她的心情又募地起飞。
乌苏里忙在心底询问小农,它最近出了什么事情?
小农忙解释:“主部对你的做法产生了分歧,认为你利用系统替胤禛作弊,所以中止了浮生七日醉,并通过梦境透露了你的部分能力。”
乌苏里:!!!
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