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爷竟然不知玉儿喜欢颜真卿的字。”
乌苏里喉咙一滚,露出个纯真的笑,“这不是随口说说的吗?我认得字体也就那么几个。”
“正好,爷也是会一些楷书的,不如请玉儿评鉴评鉴?”
胤禛忽而压低嗓音道,“既然玉儿喜欢颜真卿的字,日后便学楷体。”
“……”
乌苏里欲哭无泪望着胤禛。
能说练不好吗?
她二哥教了十年都没能教会,她是真的没那个耐心,也没那个天分。
“哎……”
乌苏里如霜打了秧苗般,垂头丧气躺着。
胤禛哼哧笑了一声,“爷还没找你算账呢!”
“什么账!”乌苏里大骇,她哪里对不起他了!!!
“这么快忘了?”胤禛摇摇头,“就你这骑术还想抱着爷的儿子骑马,以后若是还敢带着长寿儿他们做那些危险的事,看爷怎么罚你!”
乌苏里憋着口气,瞪圆了眼睛。
她的骑术怎么了?
可是她阿玛亲自教的!
对峙半晌,乌苏里自知理亏,面上讪讪点头,“以后我会注意的。”
“爷,你还要回庄子吗?”
胤禛捏了捏鼻梁,紧绷神经松缓一二,跑了一路,他早就累了。听到此言,深邃眼眸望向乌苏里,兀的笑了。
“不回了。福晋带着弘晖和宜尔安坐马车回来。”
“过几日,我得伴驾巡视永定河。”
想到这,胤禛又觉得头疼,前不久永定河监修官员王新、赫硕、白硕色三人被人告发,查出贪污万两、延误监修,惹得汗阿玛震怒。
王新赫硕被判斩监候、绞监候,白硕色直接枷号鞭笞、革佐领职务。
“巡视河道?!”乌苏里抬起眸一些激动,看到胤禛紧蹙眉心,咽下想要问的话,不由担心问道,“爷是太累了吗?”
“是有点。”胤禛起身,张开手让苏培盛替他宽衣,“最近事有些多。”
看来想闲下来都闲不了。
替胤禛宽衣后,苏培盛便退了出去。
“谁叫爷是皇子?”
乌苏里拍拍身侧的空位,“快过来!我替爷按按肩。”
可千万别累出病了。
房间光线有些暗,昏黄光透过窗纸映射在砖石上,微黄的灯光下,胤禛垂头看到那双热情关切的眼眸,绷紧的心弦忽的松了,身心疲倦的躺下。
看到胤禛露出的疲惫与脆弱的情绪,乌苏里不由有些心疼。
乌苏里经常让人按摩,对于按摩的地方也熟悉。她跪坐在床榻上替胤禛按摩着,室内一片静谧。
胤禛本还想跟乌苏里聊聊昨晚的信,却在力度适中的揉按中渐渐放松下,没一会就睡了。
乌苏里听见均匀的呼吸声,就知道胤禛已经睡沉了,悄悄将他翻个身。
期间,胤禛迷迷糊糊掀开眼帘,又被睡意袭来,听着乌苏里的话大脑下意识作出反应,顺从的翻身躺好。
给他盖上薄毯,乌苏里整理好走出去。
“侧福晋。”苏培盛有些惊讶。
“爷睡着了,让他们走远些,别打扰爷休息。”
苏培盛立刻明了,打着手势让下面的人退远些。
院中,孩子们还在兴趣昂扬摸着踏雪。
乌苏里让踏雪回后院待着,又让嬷嬷带孩子去洗手换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