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苏公公,四郡王怎么吩咐?”
还在一旁等候的杜默臣看着神情奇怪的苏培盛,还没等他得了回复,就被苏培盛一把扯到远处。
苏培盛瞪圆了眼睛,想要压低声音却还是带着几分尖细,“主子爷还在忙,杜大人稍等!”
杜默臣:?
不是刚刚才说四郡王用完膳了吗?四郡王这是不想见自己?
他可是跟着太子爷!
见了杜默臣后,胤禛之前的好心情一扫而尽。
胤禛眯着眼,心里默默回想琢磨杜默臣说的每一个字。
谁都懂,死人是说不了什么的。
自一来贵阳,且不说之前胤禛就派了人来,何容章等人的态度就非常耐人寻味,表面上对他恭敬挑不出一点错,实则一点重要的事也没仔细说,只是在卖惨。
不管问什么,就是说不容易,紧缺,什么都缺。但事情他却是没沾到多少,倒是一直被人旁敲侧击问着朝廷的赈灾粮银。
可在他看来,这偌大豪华的知府衙门可是气派,看何容章那些肚圆脸胖的模样不像是公务劳累。若说在开阳时,他忙着赈灾,可来了贵阳,截然不同的情形像是两个世界。
积雪渐消时,又有人发现死了多日的派信小吏。何容章一看就哭了,连连说这是冬日前派去送信的小吏,已失恋了快两个月。
而后又在官道附近小路发现了几具尸体,均是府衙派去的。
接到胤禛传信,府中的人手也以最快速度赶来贵阳。银宝也来了,一见到扎着麻花辫戴着暖帽,身上穿的明显是男子衣袍的侧福晋,顿时就泪眼涟涟,带着哭腔喊着,“侧福晋!”
“银宝?!”
乌苏里这几日都待在房间里,见到许久未见的银宝也是一惊。
“你怎么来了?长寿儿他们还好吗?府里一切都好吗?”
银宝眼含热泪,眼神控诉望着自己一言不发就千里迢迢跑了的主子,“您吓死奴婢了!冬梅姑姑和金宝,还有怀恩和方生都很担心您!三阿哥他们都好……”
“好啦!我这不好好的吗?”乌苏里无奈揉揉小丫头的脑袋,“别哭了,看你哭的眼睛都红了。”
“侧福晋,奴婢整日都担心您,生怕你出了什么事……奴婢求求您,下次不要再独自出门了,再不济您也要带上我——”
银宝少有的情绪外露,此刻有些恃宠而骄的意味,只是一个面容清秀乖巧的小丫头眼巴巴的望着你,满眼都是你,一颗心也都是担心你,怎么不叫人动容?
乌苏里愧疚道,“都是我不好,只是事发突然,此事太过惊骇世俗,所以我才单独行动——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
“都是奴婢们没照顾侧福晋!”银宝流着眼泪自责。
“嗳!”乌苏里暗叹,“快别哭了,跟我说说我出府后的事吧!我听说,弘晖和长寿儿他们都被赐了爵位?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乌苏里早就知了前因后果,不过是想转移话题。
银宝从发现乌苏里不见开始说起,两人就这么聊着,一直聊到了天色暗下,才止住了话题。
“侧福晋,奴婢给你重新梳发吧?”
闲下嘴的银宝,她看着乌苏里拿盘条靓顺的麻花辫,眼神复杂,侧福晋受了多少苦哇!主子爷居然连个婢子都不派给侧福晋,还让侧福晋穿着这么不伦不类的衣裳。
“——好吧!”乌苏里看着银宝一连痛心疾首地模样,好像她说不行就又要哭了,她只能咽下话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