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
乌苏里摇摇头,忍着许多话没开口问,扭头看向上位的乌拉那拉氏。
胤禛看到乌苏里一切都好,才缓步走上前,一双墨黑的眸子彷佛含着冰渣风雪,冷冷看着乌拉那拉氏,没有任何表情的伸手捏起乌拉那拉氏的脸,“福晋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妾……妾只是询问……怕有什么差错……”乌拉那拉氏身子抖动,不敢对上胤禛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出一句话,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微不可察。
可胤禛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嘴角一扯,阴郁地质问她,“是觉得爷没用,觉得乌苏里肚子的孩子不是爷的?”
“没有!!”乌拉那拉氏急忙看着胤禛,不停摇头,“妾只是怕乌苏里欺骗……”
“够了!”胤禛手一推,厌恶地看了一眼乌拉那拉氏,“身为福晋,听信外面谣言。这就且不论,你一见到妾室便出言诋毁,你身为福晋的气度呢?!”
胤禛压抑着声音,怕被其他人听到,“上次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闵宜,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过是一妾室,就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的来教训她?乌苏里一向没什么心思,你一来就迫不及待地教训她,是觉得她好欺负,还是觉得我宠妾灭妻?”
如此严重的话让乌拉那拉氏不由得泪如雨下,她心里委屈啊!她很想不顾一切的质问胤禛,难道你没有宠妾灭妻吗?
先是李氏,后来又是乌苏里氏!哪里还有我这福晋的地位!
乌拉那拉氏呜咽落泪,终是没忍住,站起身缓缓道,“难道不是吗?她们不过是妾,一个玩意罢了!哪里配跟本福晋比!!”
胤禛震愕万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你终于说出了……”
胤禛嘲讽笑了几声,“你要这样说,我也不用再跟你虚聊些什么遮丑话。”
“乌拉那拉闵宜,你自从嫁给爷,从未对爷说过什么心里话,那里将爷当作你的夫君?你平心而论,在众位皇子中,爷后院的女人哪里算得上多?你进府年纪小,爷怜惜你,等了四年才圆房,这四年爷甚少来后院,就算去也让她们用避子汤。宋氏那个孩子是个意外,可她自从怀孕就一直出了不少事,生下了女儿也病怏怏的,不到一月就没了。”
说到这里,胤禛深深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才缓缓看向乌拉那拉氏,“别以为爷没查出来,是身边的徐嬷嬷一直让后厨给宋氏送的菜。”
乌拉那拉氏瞳孔一缩,连哭都忘记了,呆呆站在那里,错愕的看着胤禛。
原来爷知道!
胤禛嘴角掠勾,“就算爷生气宋氏做的事,但那也是爷的孩子。福晋,你怎么敢?虽然没有陷害她的命,却让她病怏怏的,这样就没有可能跟你的孩子比,是这样想的吗?福晋?”
“可爷,你答应过我,我的孩子必须是府里第一个孩子!”乌拉那拉氏不甘示弱,她一直都记得胤禛对她的承诺,可他呢?却说不守了就不守了。
“但那也是爷的孩子!”胤禛捏紧拳头,压下怒火,“就算不说这,那李氏的孩子呢?弘盼呢?!他又哪里惹你不快?”
乌拉那拉氏彻底不顾了,没形象地大吼道,“谁叫他生在弘晖前面!”
胤禛面无表情的看着乌拉那拉氏,没了想要争辩她的心情,“所以你也要让他病死。”
“乌拉那拉氏,你这般算计,平日里再端庄淑慧,爷能敬着你福晋身份,已然是最大的容忍。不要再试图突破爷的底线!这是最后的警告!”
胤禛转身,走过去牵住乌苏里,毫不留恋地离开。在转过屏风时,胤禛看到愣在门口的弘晖,步伐一顿。
“阿玛。”弘晖小声喊。
“走,阿玛给你带了玩具,去瞧瞧!”胤禛看着弘晖害怕的模样,走过去抱起弘晖,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乌苏里心里已经一片浆糊,傻傻的跟着胤禛走。
这夫妻俩旁若无人的吵架,不断翻出以前埋在心里的事,却被一个孩子都听到了。乌苏里隐晦的瞥了一眼胤禛,见他神色如常,不禁暗暗佩服,都这样了,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
屋里,乌拉那拉氏站了许久,两行清泪缓缓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