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贤自幼父母双亡,跟着爷爷艰苦度日。因为家里没有壮劳力,甄贤也同村里的其他孩子一样,很早就辍了学。
去年的时候,甄贤的爷爷也过世了,整个甄家就剩甄贤一个。好在甄贤自小独立惯了,少了这世上的最后一份牵挂,甄贤现在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可以不用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可是话虽那样说,甄贤正值十八大九的年纪,有些事他不敢去想,并不代表着他真的不想。
白天可以刻意控制着不想以后,可到了晚上做梦那就没准了。甄贤不止一次梦到自己发了财赚了大钱,还成了家娶了媳妇……
如果不是张大娘家的一桩怪事,他或许也会像村里的其他小伙一样,庸庸碌碌过完一生,那些个美事儿,也只敢在梦里想想……
那天正值仲夏,正是蚊虫肆虐的时节。
甄贤在瓜棚里守夜,被蚊子咬的睡不着觉。他正准备去小卖部买两包蚊香,却在路过张大娘家的时候,发现张大娘家围满了人。
“哎!虎子,怎么了这是?”甄贤见童年的玩伴也往张大娘家跑,便随手拉住了他。
“哦,甄贤呀,你刚回村里还不知道吧?张大娘家出事了。走,跟我一起去瞧瞧。”虎子也不停脚,反而拉着甄贤一同往张大娘家紧走了几步。
“哦哦!那快走。”甄贤闻言赶紧跟了过去。村里人就是这样,但凡有个大事小情儿的,都惯于互相帮扶一把。
“究竟怎么回事呀?”来到张大娘家,甄贤见人太多根本挤不进去,只好问起一同过来的虎子。
“听我爹说的,张大娘的儿子一会哭一会笑的瞎折腾,四五个大小伙子都按不住他!”虎子也是刚到,他也不太清楚状况。
柱子是张大娘的儿子,平日里也不爱言语,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整天嚷嚷着头疼、难受。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竟然疼得四处打滚,拿脑袋撞墙,真是说不出的邪性!
“又闹起来了!快来人!快来人呐!”正当他们说话的当口,院子里的人们忽然喊叫起来!
本来张大娘家就挤满了人,这会儿听见院子里有人喊叫,外面的人赶紧朝里面涌去,连带的把甄贤也给挤了进去。
进了院里,甄贤远远的就看到柱子哥在屋里疯了似的折腾着,身前身后有五六个大小伙子在围着他、搂着他不让他乱动。
柱子拼命的挣扎着,一张脸憋的满脸通红青筋暴起,连五官都扭曲的有些陌生,也不知道他这究竟是想干嘛!
屋里的人早就乱成了一锅粥,有搂着柱子腰的,有按着柱子手脚的,有欺乎不上去,急的在旁边直跺脚的,也有急着给村里的土医生打电话的,就甭提多乱了。
院里的人根本挤不进去,只能在外面干巴巴的守着。甄贤隔着老远都能看到柱子眼中全是红血丝,好像在放着红光一样。看着柱子那张狰狞的有些陌生的脸,甄贤心头没来由的生出一股寒意。
“怎……怎么会这样?”甄贤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被人们挤的,他觉得自己说话都不利索了。
“哎!别提了!”虎子也被挤了进来,他听甄贤这么一问,接着刚才的话茬说道“按村里的老人们说,柱子这是撞邪了,惹了不该惹的东西。等他闹够了就没事了。”
“啊?那意思就是闹完了完呗?”甄贤一听就傻眼了。再这么下去还不闹出人命吗?
“听我爹说,柱子家医院也去了,该检查的也检查了,可还是这样能有什么办法?”虎子拍了拍甄贤的肩膀头子,拉着他找了个相对人少的地儿蹲了下去。
跟乡亲们聚在一起,听他们七嘴八舌的闲谈,甄贤也明白了个大概。正如虎子说的,没什么好法儿,只能同大伙儿一样在张大娘家守着,也算是声援吧。
可是守着归守着,只不过自从跟柱子对了一眼之后,甄贤总感觉浑身不自在。他总觉得背后像是有人盯着他看一样。可等他回头观望,却又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种感觉以前也经常出现,只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强烈过。今天也是奇了怪了,直到后半夜甄贤离开张大娘家,回到瓜棚里睡下,心头这种怪异的感觉,也依旧没有褪去。
“谁?”
甄贤突然从梦中惊醒!
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再度强烈起来!害怕?甄贤倒没有,只是有些不自在。
这种感觉很奇怪,并不像看到柱子哥的眼睛那样心底发寒,怎么说呢?这感觉就像一个认识他的人,在远处一直盯着他看一样。
“爷爷?”
甄贤轻声唤了一句。
村里人相信故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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