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猿猴,而且此刻就倒挂在岩石上看着他们。
而几人的目光却不在猿猴,而是石壁上的一个山洞,山洞不高,几个人很很轻易就爬了进去,木炭,铁器,水壶,甚至还有床,这些生活用品一一的映在他们眼前,几人制作了三个火把,向着山洞走去,并点上了沿途的灯盏。
洞口不深,弘毅看到一把长剑矗立在一堆枯骨之前,弘毅拔起长剑,冷冽的剑光闪着他的眼睛,心想此行最终的目的恐怕也就是它了。而将领也发现了一些端倪,石壁上刻着几幅壁画,巨人屠龙掉下一块鳞片,一人在锻造鳞片铸成暗淡无光之剑,一人正在持剑杀人脚下伏尸无数,一人持玉佩站于山谷风口,一人持寒光之剑自刎。
恐怕这就是它的故事了,两名将士并不相信此剑是用龙鳞所制,只当是把好剑罢了,弘毅举剑而劈,这名将士盾牌直接一分为二,二人当下也是很吃惊,存放百年之久,剑体通身没有一点锈迹,无需磨砺,一剑斩雄关盾牌两半,此刻二人居然有点相信了。
三人退出洞穴准备返回天山,而此时那只猿猴还是盯着他们,弘毅驻足,把将士和自己身上带着的干粮全部丢给了猿猴,几人退了出去,而猿猴居然于他们之前已经跑出山谷此刻立于弘毅坐骑马背之上。
“九公子,怕是这猿猴要跟着你了!”
“是啊,猿猴也是有灵智的,怕是认了你做主人。”
两名将领和弘毅打趣,弘毅也顿时笑了起来,也罢就将你带回天山,也不用在这荒山挨饿。
三人策马驰骋在这荒原,渐行渐远的是狂风之后的一片安宁之地。
弘毅回到将军府,会面了两位师傅,沧澜却和这猿猴嬉戏逗闹了起来,便和苍穹讲述了此行的经过。
其实沧澜不是不想理会弘毅,而是性情直爽更经不起别离,所以才逗起了猴,隐藏自己的情绪。
“相传世间有龙凤,只是为师六十余岁也未曾听到有人亲眼见到,听到的也只是一些捕风捉影之事,而此剑不俗,你行走东岳可以留作傍身,宝剑都有名字你有没有什么想法。”苍穹说道。
弘毅想到自己的母亲家人,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回师傅,逆鳞如何。”
“甚好!不过徒儿,为师想让你答应一件事。”苍穹这句话其实已经等了十六年“今生不得于天山为敌,不可做泄露天山机密之事,伤及天山一人,你可答应?”
弘毅心惊,的确自己是东岳人,在天山生活了十六年,天山的布防不说一清二楚,也知十之七八,倘若自己掉转枪头做对天山不利的事情,宰相府就是养虎为患了。
“徒儿谨遵师命。”
“行了,你退去吧,不过走之前你还要见那个人。”苍穹看着弘毅一脸大笑。
回到房间,猿猴也自己跳了过来,弘毅看了看床边悬挂的逆鳞。
“看你有如此悟性,又如此空灵,便.......叫你含光。”饱含剑光。
猿猴呜呜叫唤两声,仿佛赞成,然后便爬到床榻上睡了起来。
而弘毅看了看逆鳞,满怀期待,也逐渐睡去。
清晨弘毅起了个早就去了铁匠铺,带了逆鳞剑的图纸,因为剑得有剑鞘才是完整,交了定金之后,做好差人送到将军府就行。
弘毅走在天山得街道上,也许未来好长时间,自己恐怕都不能回到天山,他并不喜欢东岳那个地方,战争与流血让他厌恶,而弘府的惨案又不得不让他去面临这些事情。弘毅慢慢的走过天山的街道,走到杨氏却不买羊腿,走到通灵峰却不打山泉,走到天山却不狩猎,走回将军府却不再操练习武,而苍穹也仿佛把所有问题都问完了一般,安静。
晚上弘毅走到了李府墙外,轻轻吹燃手中的火折,点燃了脚下的烟花,静静的看着烟花绽放熄灭。
李蕴站在李府墙内,静静的看着天空的烟花,却没有走出去。
望君前路平安,不忘身后佳人。
天涯何处不归人,不找到天涯,那人怎么会回来呢。
清早弘毅起身收拾好行囊,昨夜工匠就已经把剑鞘送到,慢慢走到苍穹的房门口。
“公子,大人清早就出去了,大人还说长路漫漫就不送了,让奴婢把这狼毫笔交给你,让您好自为之。”侍女交完东西便退去。
弘毅又走到沧澜的房间,而老三也说道,沧澜很早就出去了,只留下一堆破布,让小九你不要忘了赤子之心。弘毅记得,这是让年第一次上通灵峰,自己第一件练功夫,扯碎之后用来下山的。
弘毅召集了六位奴隶“哥哥”,看着宰相府和将军府,磕了三头,才一起走向天山雄关,而雄关将领则交给了弘毅一匹沧澜留下的骏马,骏马是沧澜的坐骑名叫鹿鸣,是原先沧澜坐骑产下的,将领退去后,雄关关门打开,弘毅七人走出了天山,弘毅驻足观望天山,“你终究还是没来。”
而那人此刻便在雄关城墙之上,静静的看着。“我只是怕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