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近两个月沧澜和苍穹担心弘毅出门会遇到什么危险,于是便让弘毅安心的在府中学习,虽然每天都有几位哥哥陪着,但是免不了还是有一番乏闷。
房间里面弘毅要着毛笔,斟酌该如何落笔,两个月没见到李蕴,突然间还有点甚是想念。
“八哥,你帮我把这封信去送给公主吧,师傅不让我出门,只好请哥哥代劳了”!弘毅红着脸向着小八说到。
小八哈哈一笑也知道什么意思,从很早开始几位奴隶都知道,弘毅比较喜欢这位李府的小公主,不过这位公主也是很可爱,倒也是让旁人看了都心生喜爱。
小八走在去往李府的街道上,被掳到天山六年都未曾到天山其他地方走走逛逛,到了宰相府之后机会也是很少,几乎平常时光都是在府中度过。
这里有人吆喝,小八驻足观看一会,那边有人表演,小八称口鼓掌叫好,只是鼓掌鼓着却发现手中的信件不知道去哪了,不过还好也只是一个信件,小八重新回府让弘毅在写了一封,便给李府李蕴送了过去。
李蕴在拆开后十分欣喜,却有些不理解后两句的意思,不过也不重要,只要那个人还记得我就行。
而弘毅不知道的是这封信件的丢失,却让整个天山都疯狂了起来。
第二日,街头学孰都开始念起了这首诗,有文豪说,写诗之人见惯了人间的生离死别,每朵烟花就像一个人一般绽放自己的色彩,然后尘归尘,土归土,烟花如同春风一般虽不具形态,却照亮了世界,照亮了世人。
而后两句有人说讲的是一对恋人分别的故事,也有人说写诗之人命不久矣,在和佳人道别,不过不管他们的见解是怎么样的,弘毅听着都和听说书先生说书一般,恨不得来点小酒,而随后各个衍生版本都出来了,整个天山上过学孰,欲从文官的才子都开始相继作诗,只求能一炮而红。
弘毅在两名师傅的教导下,在六名奴隶的陪同中又度过了十个春夏秋冬。
弘毅二十三岁,李蕴二十一岁,李安定二十五岁。
将军府。
深夜如同一个放大镜,把所有人的情绪不断放大,有人想回家,有人想高官厚禄,有人想妻妾成群。
弘毅在床上蜷成一团,不断有泪水从眼角滑下,害怕被人听到,便用双手狠狠的捂着嘴巴,却还是阵阵呜咽声弥漫在空气之中。床榻被弘毅抖动的身体压着吱吱作响“母亲,父亲我怎么可以把你忘了,忘了这么久。”轻声说完,大力的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时间要推回一个月以前。
二十三岁的弘毅如今已经是一个翩翩公子,他的长相继承了母亲丽珠雍容华贵,同时身形也和弘仕祁一般伟岸,如今的他已经要高于沧澜半个头,不再是当时少年郎。
随着三年前弘毅到达落冠之年,苍穹进言之后,弘毅被封天山将领的副官,而弘毅从那之后便很少住在宰相将军府,因为他要负责天山西面的安全,天山的东面便是东岳,虽然十六年以来东岳西疆两国不曾发生战乱,但是李尚武也不会自负到让一个东岳人去镇守天关。所以才把弘毅放到西面,只负责内忧。
由于天山和东岳交界,这十几年来来往的商贾不断增多,天山的发展已然超过了西皇城,这本来是好事,可随之不断而来的是不断的马贼,最开始周边几个小的部落被杀烧掠抢,随后马贼越发猖獗,太平的西部草原开始变得不太平。
开始在所有将领的震慑之下,马贼不敢嚣张,呼啸而来之后抢些东西就跑,等到将领兵士赶到走就跑个没影,可是随后慢慢的周边几个小部族开始流血,大量的民众被马贼杀害。
弘毅走在小部落小镇当中,内心不断的被激怒,如果是两军对垒死伤无数,他反而没什么感觉,可如果是这种单方面的为了满足自己的屠杀,让他想起了自己当作奴隶被奴役的时候。
“将军,末将有一计策。”
“九副将请将”这位将领也知道,他的这位副将不是普通人,自己只是一个将领,而弘毅的师傅是镇守天山雄关的沧澜。而他另一个师傅是天山的宰相,在这里只是走一个过场,接下来还会继承沧澜镇守雄关。
“末将认为我们可以放出消息,不日后将会派所有兵马清扫天山东部马贼,而东部乃平原之地,断不可能有大量马贼窝藏,实则请将军派我等乔装入住各个部落之中。当马贼探子看到我等出兵扫荡东部平原,则必然会对西部部落展开屠戮。而当有马贼袭击西部部落,我们便以烟火为号,快速支援。”弘毅提出了这么一个声东击西的计策,同时也让那名将领惊讶,弘毅不过二十有余,便有如此行军打仗的天赋。
随即这名将领表示去首领李府进言。
将领到达李府后,李尚武很快就批准了这次的围剿,而李龙也在旁一直听着。
“父王,孩儿认为,还有一些需要补充,如果大队兵马驻扎西部各部落,必然会被察觉,而应该以武力超群的将领带少数兵马分批乔装入镇。不需要这些将领杀敌如何,只需放出信号等待援兵即可。”李龙的进言在李尚武看来也不无道理。
随后李龙还特地接见了这位将领好好的招呼了一番。
次日将领选出了三百名多年征战的兵士,又选出了如同弘毅一般的十名副将每人分配下三十名兵士分别去驻扎在十个部落小镇,又给众副将分配了作为信号的烟火。
而弘毅则是去驻扎在了一个较为富庶的小镇,而弘毅自己则觉得这个小镇也有很大的可能会被袭击,能杀马贼一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