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经过暴雨的洗礼,愈发湛蓝透彻,空气中透着股干净劲。
拉动百叶窗的拉绳,叶片开启,暖洋洋的光倾洒在窗前木纹书桌上,一半阴影一半阳光,形成两个极端。我揉揉惺忪的眼,见窗前站着道高大的身影,翻了个身。
“我不吃早饭,你要吃就去一楼厨房自己弄吧。”我撑着最后的意识,嘟嘟囔囔说完,又沉沉睡去。
我正和周公愉快的玩泥巴,玩着玩着,泥巴就变成了烘烤好的吐司,肚子立刻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我十分无奈的揉揉肚子,丢下周公泥巴睁开眼睛。
起身,下床,穿鞋,洗漱,做好这些,我木然的走回卧室,坐在书桌前,拿起片吐司吃了起来。吃完一片,我才有些精神,看向坐在身边的奏洛,他长腿交叠,慵懒的摇晃着郁金香型高脚杯,像只高傲的猫。
高脚杯中,盛装着金黄色的液体,散发醇正的清甜冷冽,如果猜的不错,他喝的是“黄金液体”,冰白葡萄酒。
我想,恶魔果然和人类不同,一清早就喝酒。
我喝了口牛奶,又拿片吐司,这吐司特别好吃,松软可口,我有些意犹未尽,问奏洛:“早餐是你准备的?味道还不错,温度刚好。你吃了吗?”
奏洛懒洋洋的答:“为您准备的早餐,我不需要进食。”
我“哦”一声,有些小感动,便忍不住啰嗦:“恶魔和人类的五脏六腑都相同吧?都有心肝脾肺肾吧?我们人类不会在早上喝冰酒,对胃伤害极大,你最好也改改这个毛病。即使再爱喝酒,也不能当饭吃。”
说完我又觉得自己太多事,补充道:“如果你不愿意改,我不会强迫你。”
奏洛晃酒杯的动作一滞,浓稠的酒液激漾在杯壁。许久,他扬起抹不易察觉的笑,缓缓回道:“没想到您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
我轻抽嘴角:“难道之前你认为我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噢,这是您自己说的。”
“……”
吃完早餐,我收拾盘子,往楼下厨房送去。
洗了盘子,摆放好,我走出厨房。走到房间门口,刚要推开门,江景程的房间突然响起了惨绝人寰的哀嚎声。再一眨眼,门被踹开,江景程捧着个花盆,哭丧着脸跑到我面前。
看着花盆,我问:“你拿着黑球到处乱跑什么?”
江景程指着泥土上层的黑球:“这不是黑球啊!这是我的小刺刺,昨天,我想让它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就把它放到外面窗台上,可我忘了把它拿回来,第二天一早就变成这样了!呜呜,我可怜的小刺刺……”
我满头黑线:“这是你养的那盆仙人球?”
他点头如捣蒜。
“咔嚓”,尹的房门开了,他十分头疼的看着我和江景程,温润道:“景程,我已经检测过,昨晚下的根本不是雨,而是稀释后的硫酸。”他举起手中黑乎乎的东西,“这是我放在阳台的伞,已经变成这样了。”
我猛地想起放在阳台上的内衣内裤,忙冲进了房间,跑到阳台找了一圈,没发现它们的影子。难道是腐蚀成灰了?飘走了?
“我的契约者,您是在找这个?”奏洛似笑非笑的拿着我的内衣内裤,一脸玩味的研究我的表情。
绕是我脸皮再厚,此刻也觉得脸上发烫,我轻咳两声,抢过它们,问:“你怎么做到的?居然没有被腐蚀。”
“噢。昨晚下雨时,我把您阳台上的所有东西保护起来了。”
“哈?那你为什么不把整个缘来保护起来?”站在门口的江景程愤愤的瞪着奏洛。
奏洛优雅的笑:“抱歉,先生,我只忠于我的契约者,没有白槿小姐的命令,我为什么要顾及其他人的事情?”
江景程两腿一伸,气晕过去。
硫酸雨的危害很大,暮城大多数房屋都成了危房,但缘来没受到一丁点儿损伤,可见店主的不一般。我认为硫酸雨和汽油雨绝对有关联,可店长没派任务,我只能老老实实坐在电脑前,盘着腿,吃着薯片,一遍又一遍查看监控录像。
我希望通过监控录像,找到戒灵的线索。
起初,张巧温柔的抚摸电梯门,而后,痛苦的弓腰靠着墙壁,最后,呆滞的瘫坐在地上。第一个动作,张巧温柔的神情宛如抚摸最亲密的人;后两个动作,可以想象成张巧腹部被人踹了一脚,然后死了。啊,多么悲催的故事。但是在什么情况下,被踹一脚就会死亡?
我这人还有个毛病,一想问题就想吃东西,电脑桌上的薯片没一会儿就被我消灭了,可我没有任何思绪。
电脑右下角突然弹出则妇科医院的广告,我心一颤,对了,如果女人怀孕,腹部受到重击很可能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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