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听江淼灏咬牙道,“茶姑娘,你可看好了我是在捡这粉末。”
“嘶···”茶煣煣捂住脚踝倒抽了一口冷气。江淼灏这么冷不防地一扯,她每也个准备便扭伤了脚。
江淼灏心里暗骂自己和姑娘家较什么劲,俯下身要帮茶煣煣揉下脚踝。后者垂眸望着这张俊颜,心头一动,说不清的感受。两人从刚开始碰都不好意思碰一下对方到现在,已经连最初的抵触都没了。
“江公子,如果你想好好调查呢我建议你找个干净点的房子,等明天白天再来,看的也清楚些。现在黑灯瞎火的,待会诈尸了我都以为是你的影子。”
“······”
茶煣煣其实还想说,不知不觉,竟想多打趣打趣你了。
江淼灏选了一座离尸堆稍远一点的住宅,轻轻扣了几下门环。茶煣煣附在他耳边道,“为什么敲门,直接进去就是。”
“逝者尸骨未寒,贸然闯入宅中视为不敬。”
话虽如此,可再听听那叩门声想想屋里压根没人,一股凉意便从茶煣煣脚底传了上来。江淼灏推开门,背着茶煣煣迈入院子。这家人生前肯定很细心,火光所照之处院内的花草都修理的十分整齐。
江淼灏又单手推开了里屋门,眉间抽了抽道,“茶姑娘,现在有个问题。”
茶煣煣头埋在江淼灏的肩上,慢吞吞道,“什么?”
“床只有一张。”
······
还真的是个很大的问题。纵使二人再怎么熟,一男一女在一张床上符合常理不被人道闲话的关系也只有恋人了。这般真睡在一起,不说合不合规矩,尴尬首先是必然的。
茶煣煣张了张嘴要开口,江淼灏比她又快了一步道,“不然···我去其他住宅睡。明早找你。”
登时茶煣煣心里明明白白地浮现一行大字,这个江公子一定一定会把以后的妻子气死。月黑风高的,刚躲过一劫偷袭此刻就分屋?既如此这绸缎和约法三章是用来干嘛的。
“算了,我想了想还是不能让你离开我视线范围。”江淼灏把茶煣煣轻轻放到榻上,伸手捏了捏眉心,“茶姑娘,有时间不妨教你些基本功吧。总有一天别人保护不了你。”
茶煣煣浅浅一笑,我自然知道有一天无论谁也保护不了我,需要我自己保护自己,且保护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像当年···茶府上下为了我和哥哥一样···到死的最后一刻,也坚持不留给这个世界最后一点声音。
她现在仍然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茶府一夜间从安阳城内,从此消失;逼迫她兄妹二人离家艰难活着;让一个年幼的孩子从此便等着一群没法回家的人回家·······在那个拐弯角。。
躺在床榻上,西面的窗户洒落进了月的影子,凄清而又美好。茶煣煣歪了下头,撇了撇侧卧在地上面容俊俏的男子。这个人想保护安阳,但这安阳又有哪里是值得他如此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