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三年,五月。
尚书台。
一众身穿红色官袍的人叽叽喳喳的从尚书台的府门中有了出来。
有一个年轻人走在最后面,虽然看起来年纪轻轻,却生的老练,眉目威严,但是这样貌,倒是有些令人不敢恭维。
他身材并不算高大,却也还算结实,步伐稳步有力,一个跨步,就从尚书府高高的门槛上跃了出来。
“吉利公子,老太爷请你赶紧回府,说是有重要的事情。”一个小家丁悄悄的跑过来低声耳语。
年轻人听罢,点点头,随着这个家丁一起出了宫门,马车早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此时,正是未时,太阳也差不多是有些劳累,略微偏了偏头。
马车停在了太尉府。
坐落在京城中,能够有如此规模的府邸恐怕也只有三公的住宅了,当然,洛阳南城诸多的豪宅,甚至比皇宫还要阔气,那些,恐怕就是那些个腌宦的地方了。
这座太尉府规模够大却不华丽,隐约散发着威严之气,似有紫气东来。
年轻人面色不改,大步流星的踏进了太尉府。
“大哥,你回来了,叔公们都在等你呢!”
“我知道了,阿仁,阿洪在老家怎么样了,可有来信?”吉利问这个他对面站着的白面书生,虽说是书生,其实也还颇有霸气。
“大哥,阿洪那边一切都好,只是这次,好像西边不太好。你还是赶快过去吧。”
“好。”吉利拍了拍阿仁,点点头,冲着正堂而去。
此时正堂里正坐着几个上了年纪的人。上手坐着一个白发老头子,面容憔悴,脸色青黑,似乎奄奄一息,命不久矣,下手第一个坐着一个发色斑斓的中年人,正捋着胡须,思考什么。
这时候,正好,吉利一头闯了进来,打破了冰冷的气氛,吉利感觉事态不好,于是静静的走到了那个中年人对面,坐下了。
“吉利啊,你回来了。”那个病怏怏的老头子努力的发出声音,沙哑而又尖细。
“祖父大人,吉利归来迟了,还望不要责怪。”
“无妨无妨,还是说说正事吧。”老头子示意中年人,中年人点点头。
“吉利,刚刚西边传信回来,董卓已经回了长安,如今,长安城怨声载道,董卓横征暴敛,每日躲在将军府喝酒玩乐,足不出户。”
“这个我们似乎没有太大关系。”
“但是,飞熊却不见了,满月堂传回消息,飞熊在董卓进城哪一天,就不见了,他们也没盯住。”
“不见了?”
“是啊,此前阁里传回消息,飞熊和冬荷都到了长安,然而,后来张让那事却有蹊跷,于是,阁里派了追月和清辉两大高手调查此事,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有一点进展,最后,我们发现,一切疑点,都集中到了青山客栈这个地方。”
“这么说来,倒也是。”
吉利听了中年男人的话,不由得点点头,摸了摸下巴的胡茬,有点硬。
“所以,这事我觉得非同一般,阿瞒,你是阁主,你看怎么办?”
“是啊,孟德,不可掉以轻心啊,这天下大势,动则天地共振,静也暗流涌动,所以,不可大意啊,一着不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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