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不急,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才道:“皇上也坐。”
苏盈立即在白沉对面坐下。
她有些不安的伸手圈住茶盅,用手勾勒上面的纹路,稍微想了下才道:“不知师父可知王爷在哪?”
“王爷?”白沉反问一下,才道:“皇上说的是师兄?”
苏盈点头,白沉道:“师兄是摄政王,自然是在摄政王府。”
“这个……朕听说昨晚似乎有些不太平,不知道王爷有没有受伤?”
“皇上的消息挺灵通的。”白沉很是惊讶,他最是知道自己师兄的性格,苏夜冥既然让苏盈做傀儡皇帝,又怎么可能让‘他’掌控权利,若是‘他’没有权利,又从哪里知晓昨晚的事情?
白沉盯着苏盈那双黑白分明,澄澈透明,乌黑中透着些不安的眼眸,心底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想法。
这样一双眼睛,生在一个从青楼出逃的女子身上,他不觉得奇怪,生在一个帝王身上,他不觉得奇怪,生在夜间偶遇的姑娘身上他也不觉得奇怪,但这三个不奇怪连在一起就不免有些奇怪。
若非是三者之间身份地位相差太大,他怕是要以为她们三个是同一人了。
“放心吧,大荒始终是大荒,是师兄的大荒,在大荒之内,师兄是不会吃亏的。”
苏盈不安了一晚上加一早上的心,总是被白沉这句话安抚了,她松了口气,笑道:“这就好。”
然后才有空端起石桌上,已经有些冷了的花茶喝起来。
白沉脸上依旧带着温润如玉的笑:“没想到皇上对师兄还挺上心的,师兄若是知道,一定很是欣慰。”
苏盈垂眸看向石桌上的大圣遗音琴:“王爷赠我神器宝琴,为我觅得良师,还供我吃住,保我安危,我自然在意他的安全。”这一刻,她也没再自称朕。
白沉点了点头,心说自己的小徒弟虽是傀儡皇帝,但重情重义,若是以后对苏夜冥没用处,苏夜冥要处理‘他’的话,就只凭着今日‘他’这几句话,他也要帮着‘他’在苏夜冥面前说几句好话。
时值初秋,天气有些凉。
但苏盈却感觉到了热——往常从来没有这么热过。
双颊发烫,她觉得好似发烧了,微微蹙眉。
白沉望着对面目光似乎有些迷离的小徒弟,觉得今日的小徒弟特别奇怪,不说先前的问题,只说‘他’此时的表情神态,就很奇怪。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
这种热意,似乎来自身体深处,也来的太过突然,让她无从防备,无从遏制,但却被这把火烧的很难受。
有晶莹的汗珠从额上滑落下来,苏盈莫名的觉得自己热的想要脱衣服,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热,发自内心的热,那种热烧的她理智也有些不清晰了,她甚至有些忘记白沉精通岐黄之术,只是把脉,就可能知道她的性别。
她眨了眨乌黑水润,波光潋滟的眼眸,开口道:“热,朕好热。”
一出口,白沉和苏盈自己才发现她的声音有多么沙哑,两人都被这样的声音吓了一跳。
这种媚的几乎能滴出水的声音……白沉观苏盈表情,心里便有了猜测——可能哪个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宫女,给苏盈下了下作的媚药。
不过,到底是不是,还是得等他把过脉了,才知道,所以他开口道:“皇上,把你的手伸出来,微臣帮你看看。”
苏盈觉得眼前有些迷蒙模糊起来,她甩了甩头,却依旧无法清醒,只得乖乖的将手伸了出去,很是听话的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