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之年,而她们正是青春年华。
梦瑶歌蹲在地上,低声哭了起来。
一只有力的手掌搭在梦瑶歌肩上,轻拍几下。
“梦瑶歌,我不哭了,你怎么倒哭起来。”
梦瑶歌赶紧用袖子擦干眼泪,打开玉休的手。眼圈红红的,一看刚才就哭得很凶。
“梦瑶歌,我要回卜星台了。”
“为什么,待在我这里不好吗?”
“我知道你想让我不再孤独寂寞,可是,我忽然间想明白很多,一个人只要心里有对方,陪伴与否并不重要。譬如师父,姐姐,还有你,我不能像孩子一样赖着你,我也是开元的国师,我有自己的使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梦瑶歌也不好阻拦。“我会常来看你的。”
“好。”
其实玉休想说不用,可一开口就变成了“好”。
这世间会热闹,会繁华,可我入世只是因为有你罢了,你又怎会明白。既然你已经嫁给景芝,我又何必扰你。
我会将你放在心里,一辈子念着。
玉休再望了一眼梦瑶歌,笑着挥手告别。
从今后我不会做白日梦了,只是夜里的梦我控制不了。梦瑶歌,愿你幸福。
梦瑶歌告别玉休,回到府里。
“喂,你到底要不要喝药。”
“我没病,不喝。”
碗碎声响起。
“无迹,你别不识好歹。”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药里下了痒痒粉。”
“你摔了一跤,倒摔得聪明了。”
“如果不是你用石子打我的腿,我又怎么会从屋顶上掉下来。”
梦瑶歌靠在门外,她以为无迹是一时失足自己掉下来的,没想到是淮一干的。
“我身上怎么这么痒。”淮一不停地挠,刚才还没觉得,“是不是你!”
“痒死了,痒死了。”
无迹冷笑,“只许你欺负我,不许我反击吗。”
“你是不是被摔坏脑子了,你这个蠢蛋。”
梦瑶歌推开门,看了一眼,趴在无迹身上的淮一,他举起的右拳。
“夫人,无迹他失心疯了。”
梦瑶歌长眸一眯,让淮一退下去。
“可我身上……”
“忍着吧,一点痒而已。”
淮一呡唇,低着头退下。
梦瑶歌盯着无迹,看得无迹都埋下头。
“不解释些什么吗?”
“我摔了一跤,摔到头了,我想起来了。我是谁,我的过往。”
梦瑶歌盯着无迹的眼睛,暗黑幽深,像一团黑云,没有从前的清亮。“我想知道,你这双眼睛不该是浅碧色的吗,怎么变成黑的了。”
无迹惊容,双手攥着被角。“小姐怎么知道。”
“你以前不识药物。”
“那我就不能是个大夫,行医游四方。”
“能在淮一的眼皮子底下下药,你是用毒高手。”
无迹哑口无言,抚手按按自己的眼眶,有些自嘲:“我是桑巫前前巫师,琅玦之前是我。”
“那你为何流落到开元。”
“他坐上巫族族长之位,我便被他追杀,为了苟活我研制出一种药物能遮掉我浅碧色的眼眸,但也会让我失去记忆。”
梦瑶歌盯着他,揣测道:“如今你的记忆恢复了,那你可要回桑巫,琅玦早已死了,如今的巫师没多大势力,你东山再起不是问题。”
无迹放肆大笑,笑得泪光盈盈。“小姐,在你的心里便这么看不起无迹吗,你救了我,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便永远陪在你身边。”即使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
“是小姐您,给了无迹生命,让我不再饥饿,不再寒冷。是您让人教我武功,是您,明明可以逃走,却为了保护我掉入洗沙江。”
梦瑶歌心中感触,如果他说要回桑巫的话,她不会手下留情,她怎么能把一个强大的敌人放回去,所以那刻梦瑶歌背在身后的手掌里有金光。
所幸,他选择了留下。那说明,无迹还是无迹。
梦瑶歌点点头,没什么事她要走了。
“小姐。”
梦瑶歌疑惑:“你还有什么事吗?”
“如果我选择回桑巫,你会怎么办。”
“那我只能对你说声对不起。”
无迹微微低着头,凝视着梦瑶歌的右手。“金盔虫,可作人蛊。”
梦瑶歌瞪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一眨不眨。
“当年,是我先知晓这个秘密,后来被琅玦得知。不过我没有寻到金盔虫,没想到他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