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芝,等有一天我们老了,我比你先死,你会如何?”
景芝脸上的笑意凝固住了,表面平静可心里却是波澜万状,他沉沉回答:“不会的,先死的一定是我。”
“你怎么就这般笃定,难道你还能预料未来不成。”
两人各藏着心思,却都不敢向对方言明。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随你一起去,碧落黄泉,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可惜,我没那个资格,连看你变老的资格都没有,又怎能陪你一同赴死。
“如果你先我离开,我也随你而去……你觉得……”
“不可以,不可以!”景芝像是被梦瑶歌的话刺激到了,“我可以这么做,你不可以。”
“为什么,爱的两个人不是相互的吗,你既然可以为我牺牲,为何我不能。”
“景芝,无论谁先死,我们都要替对方活下去好吗?”
景芝困惑:“为何你今天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梦瑶歌拽着景芝的衣袖,眼巴巴地望着他:“答应我。”
景芝眸子转了转,这样未尝不好,左右自己都是要死在她前头的,他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景芝,这次多亏了你,才能这么顺利结束战争。”开元帝喜笑颜开,不停地称赞景芝。
也有人心生不满,譬如那个罗青就不怕死,奏景芝不顾百姓惹三国对开元心生嫌隙。
一时间大殿上陷入沉寂,所有人对这件事都持观望之态。
“难道任由桑巫杀我开元将士与百姓,使他们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难道任由桑巫夺我开元领土,将他们的旌旗插遍开元的边境。臣只是不愿这些事发生而已,至于其它,就让臣背负骂名吧。”
“景芝的忠心,朕看到了,开元的每一个人都会看到。景芝牺牲名誉,只为了显我开元之威,朕心甚慰。”
满朝文武都跪下来,齐声高呼:“臣同慰。”
元明帝红光满面,精神矍铄,那花白的两鬓好像也年轻了似的。
桑巫这次议和居然是国君赤加帕,这把梦瑶歌惊了一阵。
看来这次,赤加帕也是被气到了,没了面子,想要讨回来,来者不善啊。不过这还要一些日子,目前要紧的事是景芝的庆功宴。
梦瑶歌特意打扮了番,穿着束腰的薄纱裸色长裙,飘逸如仙,眉间画了一朵朱色的荷花。莹白如玉的脸,像剥皮的鸡蛋,流波的杏眼,望着你时,觉得天地都顷刻消失,只有那张俏生生的小脸。
苏初宛见了梦瑶歌就调笑到:“哟,咱们的梦小姐今日怎么打扮得这么隆重。”
“有吗,不是挺正常的。”
“还不承认,此地无银三百两。可怜我那个傻哥哥,唉,还在伤心呢。”
梦瑶歌望着对面的景芝,他仍旧是月白色的袍子,不过这次把头发都梳起来,用个玉冠固定好,整个人不像以前的飘然如仙,多了几分端正。
景芝笑着,梦瑶歌也笑着,惹得苏初宛心里那个难受得紧:“眉来眼去,你们这对奸夫**。”
“你这是嫉妒吧。”
“好好,我嫉妒,嫉妒让我失去理智了。”
梦瑶歌捏了捏苏初宛的脸:“你也会有的。”
“希望吧,如果我未来夫君对我像景芝对你一样,那我做梦都会笑醒的。”
梦瑶歌看了一眼莫郁殇,含笑不语。
莫郁殇突然感觉背后冷汗直冒,果然,一记冷刀子砸在自己身上。自己招谁惹谁了,景芝怎么这么看自己,难道叶溪的事被他发现了?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尤其是梦瑶歌的事。
“你说,这些世家女子准备了什么节目,景芝也太受欢迎了,一会儿上场的人不要太多。”
“她们不足为虑。”
“哎哟,我们梦小姐好大的口气。”
梦瑶歌微微颔首,嘴角勾着,喜意无法自抑。
元明帝一脸八卦的样子,这么多世家小姐都爱慕景芝,偏偏景芝喜欢的梦瑶歌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
这么多人要表演节目,她到忍得住。
“景芝,你瞧,这么多人要表演节目。朕也不好意思厚此薄彼,你来决定吧。”
景芝望了望无动于衷的那人,
景芝解下身上的玉佩,“这个就当做花吧。”
“这是要击鼓传花吗。”
众女子兴奋不已,谁都有机会得到那块玉佩,那可是景芝的贴身玉佩。
“景弹琴,琴绝时,这玉佩传到的人就是首个表演者。”
元明帝很赞同:“这个法子好。”
景芝蒙上眼睛,清越的琴声像泉水一样干净,从山上流到山谷,缓缓的慢慢的。
梦瑶歌坐的位置很靠前,不一会儿就到她了,琴声戛然而止,梦瑶歌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玉佩。
“这就结束了?”
“景芝公子就弹这么点。”
“这个梦瑶歌运气也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