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你为何不能停下,停止这一切。你这样,迟早会……”
“梦瑶歌,你不是我,你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高高在上,你有那么多人爱着你,可我不一样。我什么都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毁在了十二年前。我亲眼看见我的父母被杀死,他们倒在血泊里,还拖住那些人的腿,让我赶紧走。”
“所以我恨元明帝,是他对我父亲曾支持前太子古里彬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即使后来我父亲对他忠心耿耿。他不过碍于我父亲是天下文人敬仰的对象才一直隐忍不发,但是该来的总会来。”
“我是许原的姐姐,但我更是我父母的女儿,我是许香,我背负着的是许家一门的血海深仇。”
梦瑶歌知道自己再劝也无用,更何况如果自己是她,也绝不会释怀。“这条路我实在是不愿看你走下去。”
“我知道,你担心我。”
“我再求你最后一件事,帮我照顾好玉休,他很依赖你。。”
梦瑶歌点了点头:“你不说,我都会做的,我会替你照顾他。”
“不用替我,他的生命里不该有我,你才是他心中独一无二的人。你给了他光,给了他颜色,让他不再孤寂。谢谢你,瑶歌。”
梦瑶歌起身,伸出一双纤纤玉手:“走吧,再待下去宫门还要不要进了。”
香君望着梦瑶歌的手,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她看着阳光洒在梦瑶歌身上,雪白的肌肤被照得发光,梦瑶歌眼中带笑,那一双杏眼潋滟含波,像是万物都入她眼,又像是万物都不能入她眼。
“我们走吧。”
梦瑶歌抱着小狐,这狐狸长得越来越大,再大些梦瑶歌就抱不动了。
梦瑶歌照例又把今天的信写完,锁在箱子里。
不知道自己死后,这些会不会被人发现,就当是寄托了一份情思,给自己安慰吧。既盼着他不知道这些信的存在,因为那样他就不会难过痛苦,又盼着他能亲手拆开,知道她的心意。
“最后的结局由你们决定吧。”梦瑶歌拍了拍箱子。
梦瑶歌现在收敛了许多,几乎不出去,一整日得闷在房里,对着一株草呆呆出神。
这相思草,是景芝交给她的。
梦浩看着她渐渐消瘦,心里不是个滋味,心里痛得恨不得能立刻将景芝从昆城捆了回来。
梦瑶歌眉头一皱,“习秋习卉,你们都出去吧。”
“小姐。”
“你们都出去!”
“好好,小姐,我们就走,就走。”
梦瑶歌关上门,牢牢锁好,整个人陷入剧烈的苦痛,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身体里好像有虫子在啃噬自己的血肉。
梦瑶歌蹲在地上,嘴里塞了块帕子,她不能发出任何动静,否则所有人都会知道。
梦瑶歌疼得在地上打滚,这毒来得一次比一次凶猛,渗入五脏六腑。梦瑶歌疼得眼角淌下泪来,她清醒地感知一切的痛楚,手掌里金黄色的虫子爬了出来。
梦瑶歌虚弱地问它:“你有办法吗?”
金盔虫晃了晃脑袋,表示没有。
“废虫。”
金盔虫不满,自顾自地爬走了。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虫。”梦瑶歌冷哼。
“瑶歌,你在吗,开门。”门外,梦云寻一脸担忧,不停地扣门。
梦瑶歌取下自己口里的帕子,满脸狰狞,额头的冷汗湿了发丝。“我在……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那也得吃饭,这是杏仁燕窝粥,养胃的,你尝些吧。”
“不用了,我不吃。”
“瑶歌,你先开门。”
“够了,梦云寻,我不需要你的关心。”
“你是不是在记恨,为何是景芝去昆城,而不是我。”梦云寻一脚踹在门上:“你说话啊,梦瑶歌。”
身体的剧痛让梦瑶歌的意识在崩溃的边缘徘徊:“是。”
门外,传出碗碟破碎的声音。
“梦瑶歌,我以后绝不会再关心你。”
梦瑶歌闭上眼,把帕子塞了回去,在一片剧痛中没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体内还隐隐作痛,不过比起刚才已经好多了。梦瑶歌掀开袖子,果然,那胳膊上的青丝又长了些。
梦瑶歌处理好自己的仪容,把门打开。
“习秋,你给我备饭吧,我想吃点。”
习秋欣喜地领命。
梦瑶歌也想通很多,自己这样自暴自弃是没有用的,景芝不会回来,自己的毒还是会发,什么事都不会改变。
与其如此,不如将自己养好,不要让亲人为自己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