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瑶歌瞪了孟风岩一眼,似乎是在怪他置身事外,不帮她。
谈完了事,孟风岩和梦瑶歌是不打算吃饭的,指不定琅玦会往饭里放什么,万一吃到蜘蛛蜈蚣,胃可受不了。
驿馆里,满树的桃花开得灼灼,风一吹花瓣摇摇欲坠,梦瑶歌站在树下,抬头望了一眼。越美好的事物终究是留不住,都将化为尘土归于虚无,生命亦是如此。
“郡主,国君的来信中希望郡主能去西姜走走,他问郡主一别经年,过得可好,若开元的人让你不顺心记得还有西姜,他永远是您的羽翼。”
梦瑶歌的心轻轻颤抖了下,像是羽毛掠过湖面投下的波澜,虽小却涟漪阵阵,经久不断。那个远隔千里之外仍牵挂自己的人啊,即使身为国君心忧天下,却也将心里的一个角落留给我。
“国君,他很惦念你啊。”
梦瑶歌摊开手花瓣落在她的手心,痒痒的,像是和煦的春风在掌心拂过。“我会去见他的。”
孟风岩听到这话,眼角堆满了笑意,皱纹都挤出来了。
梦瑶歌去西姜不为旁的,这身体的毒总要解的,琅玦去西姜,或许还能有机会。把刀子往他脖子上一架,梦瑶歌就不信他不给自己解毒,更何况在西姜的领土上量琅玦也不敢猖狂。
梦瑶歌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嘴角似笑非笑,手里的桃花瓣早就被捏碎得不成样子,轻轻一丢,就随风而去。
赤加帕再开宴会的时候,梦瑶歌像是故意似的,身穿枫红色长裙拖地,腰间系一软烟罗,挂着一个银色的铃铛走时便“叮叮当当”得响着。一头青丝绑着红色的发带,飘飘而落,白嫩的额间垂着一个小坠子,细细看着是荷花半开的模样,未饰脂粉却明丽绝艳。
众人屏息凝视,梦瑶歌漫不经心地坐在位置上,该是离开桑巫了吧。
这一回梦瑶歌的位置在最前方,连孟风岩都在梦瑶歌的下首。梦瑶歌撑着脑袋,眼皮一搭一搭的。昨晚陪着孟风岩下了一晚上的围棋,委实是撑不住。没想到堂堂西姜右相,对围棋之道不甚了了,梦瑶歌原本以为就凭自己在梦云寻手下从未赢过的棋技,想必又是一番完输,但竟然把把都赢,气得孟风岩不肯放梦瑶歌离去。
梦瑶歌揉了揉太阳穴,果然睡得不好精神也不是很好,导致她对这个欢送会也没什么大意思。
梦瑶歌瞧了瞧孟风岩,这个老头子倒是精神矍铄,红光满面的。
梦瑶歌举起杯里的酒,浅浅呡了一口,这桑巫的酒甚不合口,太浓太烈,没有清甜之感。梦瑶歌想到上次让习秋埋了酒,也不知道那梅花酒如何了,不知道那里的人是否安好。
梦瑶歌的唇上染了酒色,更是鲜艳娇嫩,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俨然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自己。能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还自顾自地发呆想事情,也不得不说梦瑶歌定力强大。
赤加帕盯着梦瑶歌的脸,看来真如自己所说,褪去那块毒素的脸确是倾城绝色。赤加帕又看了一眼琅玦,守着这么一个大美人还忍心折磨摧残,当真是不懂风情的人。赤加帕忽然觉得怀里的温柔暖玉不怎么香了,和梦瑶歌一比,赤迪娜好像太温顺太黏人了,让一国国君没什么挑战难度。
梦瑶歌和孟风岩说着话,无外乎是明日离开的事。孟风岩向梦瑶歌介绍了西姜大致的局势,还有风土人情,梦瑶歌听得津津有味。
“郡主,孟相,既然你们已经决定,寡人就不挽留了,只是希望你们一路平安。”赤加帕举起酒杯。
孟风岩和梦瑶歌也举起来,纷纷表示感谢桑巫的盛情款待。梦瑶歌端起酒杯葫芦吞枣似的一饮而尽,这么难喝的酒还非得喝光,真是难为我。
“郡主姿容妍美,为九天瑶台仙女,寡人见之惊觉,什么叫明珠蒙尘。”
梦瑶歌言简意赅:“不敢当。”当初自己在他面前受辱,如今不过是看自己有几分姿色又是郡主,便言语和悦起来,“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这句话诚然是有些道理的。
见梦瑶歌冷淡,赤加帕的面子上挂不住,只好换了个对象。“孟相,回西姜后一定代寡人向西姜国君问好。”
“外臣自当领命。”
“对了,孟相,寡人一直很好奇,据寡人了解,西姜的王爷有两个,一个没有成婚便英年早逝,一个却没有女儿,寡人不知道郡主是哪家的郡主。”
“国君这是在怀疑外臣的话。”
“自然不是,孟相毕竟是西姜的右相,深受西姜国君的恩宠,寡人只想打消心头的疑虑罢了。”
孟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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