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郡主自小听说开元的男子俊俏又有才华,便向去开元看看,结果途中失足掉进了洗沙江,便就到了桑巫。琅玦,本郡主跟你说过吧。”
孟风岩扶额,堂堂一国郡主去看别国的男子,这都什么借口,你说想去观赏开元的风土民情不好吗。
“都是琅玦的错,琅玦本以为西姜国的郡主会待在幻封,所以琅玦才会认为郡主有些奇怪以为是奸细,扣留在身边,请郡主降罪。”
梦瑶歌挽着头发,发丝顺着手指弯成一个圈儿,而后又伸直。“本郡主实乃不是什么大度之人,你毁了我的脸,让本郡主经历那么多屈辱,本郡主一小小女子也,肚量没那么大。只要琅玦大人在这殿前挨上几棍,再试试自己的药丸滋味如何,本郡主就不计前嫌原谅你了。”即使你都做了,我梦瑶歌也绝不会原谅,绝不。
“只要让郡主宽慰,琅玦便就是死在殿前有何妨。”
梦瑶歌冷冷一笑,倒像是自己无理取闹,他是有理的那方。“既然琅玦大人这么想求得本郡主原谅,那就称了你的意吧。”
梦瑶歌将酒壶打碎,拿了片碎片抵到琅玦的脖子,血顺着瓷片流下,是琅玦的也是梦瑶歌的。
殿内的人都被这一幕怔住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连赤加帕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琅玦轻笑:“郡主当真恨我。”
“自然恨,琅玦大人不会忘了曾经所做之事了吧。”梦瑶歌捏着瓷片,又推进了位置。
“郡主。”孟风岩连忙唤住梦瑶歌,孟风岩虽然理解梦瑶歌的遭遇,但自己此行一来不能意气用事。
“郡主,您瞧你的靠山也不帮你了,你不过是依赖身份才能威胁我,离开这些你又剩下什么呢。你说,你杀得了我吗?”
“杀不了,但是——”梦瑶歌盯着他的右手,手里的瓷片划过那白瓷般的手背。“我可以伤你。”
“谁能想到这样青葱的手,曾有多少冤魂命丧于此。”
琅玦摆弄自己的右手,任由着血流在地上。“看来,郡主是不会追究琅玦的过失了,琅玦感之。”
梦瑶歌回到自己的座位,可笑啊,自己恨不能让他受五马分尸之苦死后还要鞭尸,那个人玩弄自己于鼓掌之中,可是我却偏偏奈何他不能。他的命刚才就在自己一念之间,可是脑子里清醒着,告诉我,不能。
孟风岩担忧地望着梦瑶歌,他刚才从她的眼睛里读到了杀意,浓浓的杀意。她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琅玦嘴角轻勾,赤加帕叫人来给他包扎,琅玦推说不用,自己撕了衣服包上,止了血。梦瑶歌冷眼旁观,五指紧握成拳。
孟风岩向赤加帕呈上一封信,赤加帕拆开来看。
孟风岩:“不知道信上所说,国君能否同意。”
赤加帕抬手示意,琅玦前去接了过来。“毕竟涉及到你巫医族,你是巫医族的族长,你觉得呢?”
“国君才是桑巫之主,玦听国君的。”
“既然西姜有求于我桑巫,两国交情向来不错,寡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只是,寡人素闻西姜的冶铁之术十分高超。”
梦瑶歌看了看孟风岩发青的脸,西姜要借用桑巫国的巫医,而桑巫乘此机会想获得与西姜媲美的冶铁之术。谁都知道,铁是锻造兵戈和盔甲的主要材料,西姜素来以坚固的作战装备闻名,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国君竟然对我西姜的冶铁之术感兴趣,不如改日来我西姜做客,外臣定当为国君引荐西姜最好的铁匠。”
这意思就是说冶铁之术是不会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还是换个条件吧。
梦瑶歌在桌子上倒了酒,无聊地画着圈圈,耳朵却分毫不差都听了进去。
“西姜的瘟疫据说很是严重,寡人也想为西姜尽绵薄之力,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梦瑶歌一听瘟疫,手一抖酒杯都掉落了。琅玦盯住梦瑶歌,神色里满是警告。
梦瑶歌小声地咳了几声,沾着酒在桌子上写下几个字。孟风岩怀疑地望着梦瑶歌,梦瑶歌冲他点了点头。
“国君,听说开元之前也盛行瘟疫,不过都已经好了。如若西姜真的走投无路只能去求助开元了,想必这样的事国君也是不愿见到的吧。”
开元的瘟疫自然是出自琅玦之手,赤加帕心知肚明,所以心里有所顾忌。“桑巫与西姜情同手足,自然是要出手相助,冶铁之术寡人虽心慕已久,但若是能有几百套精良的骑兵装备,也可弥补寡人之遗憾。”
“善。”
双方达成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