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顿然生痛。都怪自己思虑不周,自己出事,护卫自己的语千肯定要被梦云寻责罚。
梦瑶歌踏着缓沉的步子,走到语千身后:“对不起,你不该受责罚的,你快起来吧。”
语千怔住,自己都烧出幻觉了吗,竟然幻听到她的声音。
梦瑶歌蹲在语千面前,原本硬朗的面孔变得虚弱苍白,衣裳全湿,头发未干,眉间都凝结了些水珠。梦瑶歌伸手探了探额头的温度,滚烫的。
语千这个倔脾气,自己叫他他肯定不起,只能让梦云寻放了他。
“梦云寻,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
语千眼神涣散而后重新有了生气,原来真的是她,可她还有伤,不该随意走动,伤口绷开怎么办。
他伸手扯了扯梦瑶歌的衣裳:“小姐,我本应受罚,你还是回去养伤吧。”
梦瑶歌仍大声喊着:“梦云寻,你出来!”
“怎么,连哥也不叫了。”梦云寻推开门,眸子里带了雪,冰寒一片。
“是我自己不懂得保护好自己,别罚语千了,他是无辜的。”
梦云寻用一种冰冷的语调诉说着:“他是一个侍卫,要随时记得自己的身份,你是小姐,犯不着为一个下人求情。”
“我只当他是我的朋友,不是下人。再说他跟了哥你这么多年,你只是把他当做下人而已吗?”梦瑶歌退了几步,心里和血里都是凉。
“瑶歌,你护着无迹也就罢了,他是你的侍卫,可语千是我的侍卫,你无须操心太多。”
梦瑶歌像是意识到什么,望了望身后的习秋和习卉,都是垂首不语。
梦瑶歌好像明白了什么,她其实不完全了解梦云寻,自己眼里的他是心疼妹妹的好兄长,可在这些仆人面前他是高高在上的少爷。他只对自己在意的人露出体贴的一面,而对那些他不放在心上的人他是冷血的。
即使是陪伴他多年的语千,他对他没有任何感情,只是手里一把能杀人的刀。
“我如果护着语千,哥是不是要将我一起罚了呢?”梦云寻是在意自己的,梦瑶歌知道,她在逼他就范。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瑶歌,如果我不惩罚语千,今后他会长记性,好好拼尽全力护住你吗。一时闪失,是你的命。我知道你心软,但是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最近,这些下人也都没个下人样了,也算是给他们一个警示。”
“那他已经从昨天跪到今天,已经受了惩罚。”
梦云寻薄唇用力吐出两个字:“不够。”
“小姐,别和主子置气,语千受得住。”语千双手紧紧攥着膝盖。主子这么做,都是因为在乎小姐你啊。
“你放不放!”
“不放。”
梦瑶歌立即跪了下来,因为有鹅卵石,乍一跪下来还挺硌人,石头上还有未干的水迹。“是我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是我自己的错,你若罚语千,还不如罚我。”
梦云寻对梦瑶歌毫无办法,最后叹了口气。“你起来,语千我不罚了。”
梦瑶歌赶忙扶语千起来,语千晃悠着身子了站起来。
“还不扶小姐回月瑶阁。”
习秋和习卉左一个右一个扶着梦瑶歌,梦瑶歌此行一趟目的达到了,也该走了。
梦云寻盯着语千,冷笑:“为了你,她居然和我叫板。”
“小姐……她一时情急。”
“我自然知道。语千,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你的心思,藏不住的。”
语千面色青白,薄唇紧呡。
“记住了,她是小姐,你是下人,别心存妄想,这是给你的警告。”语千素来冷静,只是那一天带着血跑进自己的屋子,满脸的焦急,因为梦瑶歌受伤被景芝带走了。
梦云寻前思后想景芝也不会对瑶歌怎样,无非是救她而已,就等瑶歌伤好后再接回来,毕竟景芝府上还有个天下名医。可是这三天,语千心神不宁。
“有时候,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梦云寻甩头进了房。
语千目送梦云寻的背影:“属下遵命。”
养伤的日子很是煎熬,一日日窝在房里。
期间,景芝还找了自己几次,不过每次都要向梦瑶歌诉苦。自己救了某人,某人却恩将仇报,恩人被冤枉不说某人还添油加醋演上一场好戏,最后还被看穿,云云。
梦瑶歌呛得咳嗽,交友不慎,苏初宛!!!
其实这件事也不是苏初宛告诉景芝的,毕竟她跟他也不熟,所以自己先告诉莫郁殇,让莫郁殇传到景芝耳里。最近,苏初宛真是聪明了许多,当然这归功于镇国公变着法得让苏初宛相亲,而苏初宛又是变着花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