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亏自己刚才还感动,景芝这个男人。“我应该给你写本书——《坏蛋是怎样炼成的》。”
“好啊,你要写,我也不拦着。”
“谁要写。”梦瑶歌侧头,“你你——赶紧走,坐在这儿我心烦。”
“可猫儿受伤了,主人怎么能抽身离开,自然要无微不至地关怀,彻夜地照顾!”
“少阴阳怪气!”梦瑶歌大脑卡顿。“你要留下来!”
“是啊。”景芝大摇大摆把梦瑶歌移到里面,躺在外侧。
“我还是个病人。”梦瑶歌焦急地阻拦。
“我知道啊,我没打算干什么。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梦瑶歌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别说黄河,尼罗河也不行。“我闭嘴,行了吧。”梦瑶歌头朝内侧,趴在床上,不想和景芝说话。
一双有力的臂膀搂在梦瑶歌的腰际,还狠掐了几把。
“你要干嘛!”梦瑶歌真是受不住景芝,这么一个妖精,那些世人偏生将他夸成神仙,一个个的都被他蛊惑。
那双手极其不安分,竟拨开了腰间的带子,梦瑶歌连忙拿手阻止。“你不是说你不——”
“害怕什么,我说的事自然做得到。”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景芝的手带着暖意,一股气流顺着景芝的手掌心而出,手游走过的地方都是暖暖的,进入梦瑶歌的衣襟,熨帖在梦瑶歌的背上,像是鱼儿在水里游泳,游过的地方都荡起层层叠叠的縠纹。
梦瑶歌的背与景芝的手贴合在一起,感受到他有力而缓慢的在游走,虽然知道景芝在给自己疗伤,梦瑶歌还是红了脸。
这个过程有些漫长,梦瑶歌怀疑景芝是故意。“景芝,你够了,我背上的伤养两三天就行,不用你为我疗伤了。”
景芝收回手,帮梦瑶歌系好衣服带子。景芝咽喉吞了吞,有些燥热缠身,他看了看手,曾触手的暖玉容脂,滑嫩而细腻,每一寸纹理,他都感受到。
“你怎么了?”梦瑶歌心里闪现一个大胆的想法。“你害羞了?”
刚还舌灿莲花的景芝公子,却一言不发,若不是夜色太暗,梦瑶歌还能瞧到景芝耳尖淡淡的红晕。
梦瑶歌痴痴笑起来,扯着景芝的衣袖。“你真害羞了,不会吧。”
“不早了,我走了。”
“你不是要过夜吗,怎么不留在我这了,哈哈……”梦瑶歌取笑。
景芝回过身来,“本来不愿勉强你,既然瑶瑶这么热情,让我怎么好意思拒绝。”说完,景芝就又躺回了被窝,和梦瑶歌挤在一处。
梦瑶歌真想抽死这张贱嘴,梦瑶歌幽幽望着景芝,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
“怎么了,不睡吗,早点睡伤口愈合得快些。”景芝把梦瑶歌的头按在枕头上。
你tm一个大男人睡在我旁边,你以为自己是空气,是空气劳资也不这个点睡。梦瑶歌挣扎着想起来,可无奈背后的伤,景芝虽替自己运功疗伤但也不可能马上就好了。景芝就是瞧自己受伤,才一直欺负我,等伤好了,我要百倍奉还,梦瑶歌暗暗发誓。
“你睡吧,你睡着了,我便走。”轻柔的声音像是蛊惑人心一般。
“还早,不想睡。”
景芝望着梦瑶歌灵动的鹿眼,眸子里闪耀着亮色,像萤火虫提着灯去追寻自己的光。“我给你讲个故事,你愿意听吗?”
“好啊。”梦瑶歌细数这一生还没听过睡前故事,前世没有,这一世一出生亲娘就死了,更何况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哪儿还需要人讲故事哄着睡觉。
景芝起头:“从前,有座山——”
“是不是该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梦瑶歌嘲笑,还以为什么故事,景芝居然拿这种烂大街的东西糊我。
“别闹。”景芝正经八百:“山上据说住着人,不过不知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有个少年一直在找寻名士,而他四下查探,怀疑这座山上会有他想要找的人。他进了山,一个人,山中凶险,大雪皑皑覆盖其中。他六日都未好好吃东西,只在冰雪里寻到一些杂草为食,力气匮乏,少年的本领虽大,不过十岁过头。他在雪山里遇到一头白熊,可少年因为太久没吃饭了打不过白熊,正当他绝望地以为要死在这里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出现了,她呼喊,白熊竟然乖巧地退到后面,她像一个精灵一样,出现在这单调乏味的世界,也出现在少年心头……”景芝转过头看梦瑶歌,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微弱的呼吸声起。“在最狼狈不堪的时候却遇见了最想守护的人。”
景芝浅啄梦瑶歌的额头,“乖乖睡吧,记得梦里有我。”
景芝盯着手背上的牙印,笑意越发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