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它处理伤口,给它吃喝,还抱在怀里不撒手,不停地在小狐身上摸摸。
小狐痛不欲生,自己是灵物不是宠物,要不是看这丫头对自己没有恶意,早就一口咬上去了。
“去吩咐备辆马车,我要出府。”梦瑶歌对习卉说。
“小姐,你才刚围猎回来,还没休息,你——”
梦瑶歌斩钉截铁:“去做罢。”
梦瑶歌思前想后,还是要去看看景芝,确保他无恙,不然自己总是心慌,不能得到平静。
梦瑶歌到景芝的府邸,不过片刻。按理说景芝应该住在平西王府,可他偏偏要另辟一处作为自己的长居之地。
“这就到了?”梦瑶歌觉得自己屁股都还没坐热,乘什么轿子干脆走路去得了。
景府的下人立马去向景芝的侍卫淮宇禀告了。
淮宇看了看纱帐床上躺着面色惨淡脆弱的景芝,踌躇着,在珠帘后走来走去。
景芝感觉到人影晃动,坐起了身,声音慵懒:“有什么事吗?”
“打扰主子休息了,梦小姐来了。”
“是……梦瑶歌?”声音似乎有些颤抖,咳了几声,玉指拨开了纱帐,下了地朝门而去。
淮宇看着景芝不顾苍白的面容着急去迎梦瑶歌,立刻焦急地阻止:“主子,你现在不适合见梦小姐。”
景芝僵立,站在原地,离门口还有三步之遥。景芝吐了口气:“我现在看起来很糟糕吗?”
“主子为了你的身体,也为了梦小姐。”淮宇劝诫。
“淮契那里不是有这样一种药吗,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可以精神振奋,面色红光。”
淮宇大惊,跪在地上:“主子,那药的确可以短时间让人恢复如常,但是事后身子会更虚弱亏损极大啊。主子你的身体不能再折腾了,请三思。”
“她还是第一次主动来找我,让她吃闭门羹,显得我这个主人多不近人情。”景芝微微一笑:“你去吧。”
看着主子向往又有些忧伤的眼眸,淮宇怎么都迈不开自己的脚步。
“你是要跟淮炀一样,去戒崖走一趟吗?”景芝看淮宇纹丝不动,面色发冷,语调与刚才截然不同,一个温柔到极致,一个冷酷到极致。
“属下这就去取。”淮宇自知是拗不过主子的,如果能拗过,自己去几十趟几百趟戒崖都可以。可是,他是说一不二的主子。
淮宇拿了药过来,看着景芝吞入口中,嘴角隐隐约约能让人看见他的笑意。自己千万般滋味,主子这一生活得寡淡,可是寡淡也有寡淡的好,如此情深必伤己啊。梦瑶歌,你若敢辜负主子,淮宇就是拼尽全力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去唤她吧。”景芝吃完药,便让淮宇去迎她。
药效很快,可以说立竿见影,景芝苍白的脸马上就红润起来,干裂的嘴唇也水润了,又是那个呼风唤雨的景芝公子。
淮宇接了梦瑶歌去景芝的寝房,一路上淮宇一言不发,却又频频看梦瑶歌,梦瑶歌只顾着眼前的路倒也没注意淮宇。
“淮宇你退下吧,瑶瑶你一人进来就好。”景芝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淮宇离开,在不远处守卫。
梦瑶歌轻轻打开了房门,光透过这门钻了进来,屋子里摆放的陈设并不多,紫檀木架上放着插着紫薇花枝的越窑青玉瓶,黄花梨制成的桌椅摆放整齐,桌上放着一只紫烟飘飘的青铜貔貅熏香炉还有几本残破古籍和一只漆红木匣子,还有一张宽敞的珠帘睡榻。
景芝从床上起来,着白色的单衣缓缓走到梦瑶歌面前。“瑶歌,就这么急着见我,可有事?”
梦瑶歌向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看到你,就没事了。”
“那是不是说明你是关心我的,在乎我的。”景芝再次贴近,眼中尽是梦瑶歌一个人。
“我……我看好了,我要……要走了。”梦瑶歌指了指门,蹑手蹑脚地向门靠近。
“不许。”景芝一挥衣袖,门就被轻而易举得关上了,室内也昏暗了些许。
看着景芝单衣而立,面中含笑,梦瑶歌有种好像自投罗网的感觉,像自己跳进了猎人圈套的猎物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见我一面?见主人客人不备些礼吗?”景芝白玉般的手摊开:“我的礼物呢?”
“礼物?”
“你不是答应我要给我做一个更好的簪子吗,怎么都过了这么多天你还没给我。”
自己不过是糊弄他,那晓得景芝记到现在,别说雕,自己连块石头都没找。“你头上不是戴得挺好看的,很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