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面具下闪烁着高深莫测的笑容:“谁让我是景芝。”
自恋,不要脸。梦瑶歌对此幕只能如此评价某人。
两个人站在河岸柳荫掩映处,倒没有受这人来人往的波及,月色昏沉,一纱,一具,隔断凡尘,却有意浓。
“小姐,我们回来了。”习秋和习卉放完灯回来了,却看见一个面具男站在梦瑶歌身旁。习秋顿时警铃大作:“喂,你是谁,站在我们家小姐旁边干嘛,走远点。”
梦瑶歌哭笑不得,习秋你若知道自己正在骂谁,你会不会哭。
景芝万分无奈,前些日子还对自己献殷勤的丫鬟怎么今个针对自己,看来这面具利弊皆有。景芝摸了摸面具,看着憋笑的梦瑶歌。“小丫鬟,我和瑶歌是朋友。”
“别听他瞎说,习秋,我不认识他,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儿。”景芝你也有今天,梦瑶歌心中很是畅快。
习秋双手叉腰:“听到我们家小姐怎么说了吗,你再不走,我要报官了,臭流氓。”
景芝无限悲伤,我有这心还没这胆呢,这小丫鬟怎么这么难对付,跟她主子一样,就知道难为人。景芝指了指自己:“我是景芝。”
“呸,你给我闭嘴,不要侮辱大家心中的景芝公子。就你,还是景芝公子,真是不要脸。你是景芝公子,我还是天上王母娘娘呢!”
习卉扶额,这个愣头青,没看小姐面纱下抽动的嘴角吗,这个傻子啊。
梦瑶歌实在是忍耐力有限,再也绷不住,笑出声来。不用想,景芝的面具下冰冻三尺。
习卉拉着习秋的袖子,凑到习秋耳边,轻语了几句。
“习卉,你疯了不成,这个纠缠小姐的臭流氓怎么可能是景芝公子,你别被他骗了,不就身形相似,习卉你这么聪明居然还被骗。”
遭受习卉的鄙视目光,习卉觉得习秋真没救了。
习秋看景芝不走,拉着还在笑的梦瑶歌,远离景芝。她要保护小姐。
这丫头,真是糊涂得可爱。梦瑶歌便也任由习秋拉,挑衅地看了一眼景芝。
景芝的眼眸幽深冰寒,下颌紧绷,右手一把扯下面具,左手抓住梦瑶歌的手腕。
习秋回头,震惊,声音颤抖:“你——你居然是景芝公子。”习秋立马松了手,手足无措。自己在干嘛,自己居然骂景芝公子是流氓,那一张荣华冠世的脸怎么可能是——流氓。
景芝露脸,立马吸引一大群人议论纷纷。
“绝世之姿,皎皎如月,是我的梦中人。”
“他是哪家公子,生得这般好看。”
“你们是蠢吗,如此容貌,定当是景芝公子啊!”
“景芝公子不是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吗?”
“景芝公子!可他旁边的丑女人是谁?”
“放开景芝公子!你个带着面纱的丑女人。”
梦瑶歌看着撒手的习秋,不忠心的奴才,悲哀。听着谩骂起伏。景芝你很好,敢这么整我,为了对付我居然敢把面具摘了,不是不喜欢人多吗。
梦瑶歌想挣脱景芝,可景芝硬是攥着,肋得梦瑶歌的手腕隐隐作痛。
景芝望着梦瑶歌:“不许你走。”
这个人真记仇,自己不过开个玩笑他就这样。梦瑶歌苦笑:“你先放开,我们太引人注目了。”
景芝看了看吃瓜群众,收了手。“我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他再待下去,只会给梦瑶歌带来更多麻烦。
轻越而起,便从人群离去。
人群中“景芝公子,不要走,求求你。”
“景芝公子,我爱你!”
趁着人们都沉浸在失去景芝的悲伤中,梦瑶歌立马拉着两个丫鬟乘船跑了。自己戴着面纱别人尚不知,可这两个丫鬟没有,万一有人注意,那自己估计要被这些女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习秋站在船上郁色难平:“小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是景芝公子,你欺骗我。”
梦瑶歌表示很无辜:“我又没说他不是景芝,他带着面具我认不出来而已,不过习卉不是提醒你了吗,是你自己不相信的。”
“小姐。”习秋看着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梦瑶歌,气得鼓起了包子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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