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日子我不过了,看谁更惨。”钱梅松开手歇斯底里地对衣天树大吼起来。
衣天树坐到椅子上,冷冷地看着钱梅。钱梅满脸是泪双眼通红,双手在衣天树面前乱舞。
“她已经惨到被车撞死了,你还要我更惨吗?屈辱我也为你搬开了,你还要怎样。把她逼疯,然后撞死。”衣天树面不改色地问。钱梅瞠目结舌地望着他,发现自己完全不认识他了。
“我说过,我会尽丈夫,父亲的责任。该我做的事我都会做,难道你希望我疯狂,然后象黄莲一样被撞死。”衣天树说完拿起画笔又开始画画了。
“你,你不可理喻。”钱梅泪流满面,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外面风雨交加,还有好大一段路没有路灯,衣天树拿起伞匆匆地追了上去。
钱梅一路流着泪,她不明白自己在家里计划好了的事情,为何在他面前总会一败涂地。
自己为何会失控。风雨之中,她感到有种想要大吼的渴望。此时四面寂静,她真的扯开嗓子大吼起来。
“你干什么?疯了吗?”衣天树一把抱住她用手捂住她的嘴。
回到家里,已是夜里二点了。两个人都很累,钱梅恢复了理智,从衣柜里拿出干毛巾让衣天树擦干了,她才擦。她现在早已没有了当贵夫人的心,一心想着怎么稳固妻子的地位。
黄莲的肉体虽然死了,她的人却以女儿的形式占居着他的心。卧蹋之侧且容他人酣睡。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衣依在衣天树的心里占居位置。不论以什么方式她试必夺回他的心。
为此她改变了许多,从来不喜欢做家务的她,现在没人比她的家打理得更加井井有条。
茅盾的交点始终在衣依,那个她绝不能容忍的祸根。未来怎么办?
“为什么不能回到从前,我们还有几十年就这样生活吗?”钱梅无论如何不能想象。
“好,回到从前,现在睡觉。”衣天树不想再和她说话。闭上眼睛装着睡着了,其实他们俩一见钟情,衣天树为她放弃了留在大学任教的机会,到了临江师范校。这样的爱,在临江也算是绝无仅有的了。
他绝没想到黄莲会出现在他的生活中,而且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糟糕的结局.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他认为只要爱是真诚的就值得尊重,就值得拥有。什么道义,道德,那些都是人为的障碍,根本就是违背人性的东西。只有两个完全违背本意被强制在一起的人才应该受到谴责,处罚。
“天树,”钱梅一只手搭在衣天树的肩上,一只腿也有意无意地放在他身上,柔媚地喊了声,微睁眼睛看着衣天树。她知道他没睡着,她把眼睛闭着故意把左腿压到了他的身上,左手也跟着围了过去。她想借着暗夜黑色的纱幔遮住她羞红的脸。
“哎……”衣天树轻轻把她的手掰开,把身子向床沿挪了挪好避开她滑润的大腿。一滴泪从钱梅眼角流了出来,钱梅没敢去擦……
“说说罢,以后的生活。”衣天树翻身起床拉了电灯开关。。
“你要我怎样对待衣依……”她明白这是一个难以绕开的话题,索性主动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