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木槿领命而去。
看着小丫头的画像,捡到玉佩时的颤抖依稀还在。
还记得当日,就是宴请丞相时,他内心是排斥的,虽是为了大业,但是很难过,酒过三旬,离席透气之时,竟是撞见了黄良与贾夕儿。
“良哥哥,我不愿的,求了爹爹,可是无用啊,你带我走吧!”贾夕儿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夕儿,莫哭,这婚约尚未说破,也不见得就能成。”黄良安慰着,其实连自己也不曾相信。
“此生,我非良哥哥不嫁。”既是说给黄良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夕儿,我定不负你。只是,相爷和王爷那里,还得细细谋划。”这话说的,毫无底气。
咳咳,躲在假山后,故意轻咳,惊了这对苦命鸳鸯。
“有人,夕儿快走。”黄良携夕儿匆忙离去。
从假山后走出来,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要议婚了,越发频繁的想起他的木木了。
欲转身离去,却看见地上好像有个玉佩,想着玉佩走过去,边走还边低喃“这二人,也太不小心了。”当捡起玉佩时,酒意全无。这玉佩是小丫头的。难道贾夕儿就是自己久寻不得之人,可她怎的又是相府嫡女,小丫头明明是……,来不及细想,追赶他们二人而去。
就在晟王手持玉佩凝思的片刻,震惊了前来寻找晟王的贾相。那玉佩怎么会是夕儿遗落的,怎么会!那明明是苏家的祖传之物!
晟王在自己的王府里面,找两个人何等容易。看着两人牵着的手,醋意恨意油然而生,不由分说,动起手来。招招要命,豪不留情。而此时的黄良不知所以,拼着全力竟也是遍体鳞伤。等贾夕儿反应过来之后,就见黄良浑身是血,一柄长剑竟是奔着黄良的心口而来。不容多想,以身相护挡在黄良的身前。晟王见此,立即转了剑锋,但是,怕也是来不及了,终究是剑锋擦着夕儿的颈边而过,一个伤口,一滴鲜血,一缕青丝,却犹如万钧压的晟王喘不过气。
“夕儿,你怎么样?”夕儿离黄良最近,自是由那黄良护在怀里,黄良关切的问着,满眼尽是心疼。
“良哥哥,我无碍的,你呢,伤势如何?”贾夕儿说着,挣扎着起来要检查黄良的伤势。
这一切看在晟王眼里,自是格外刺眼,一个健步冲过来,一把抱过夕儿,急切的要检查夕儿的伤势,夕儿一脸的懵,这还是不近女色的晟王,还是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晟王吗?雪白的颈子上,一抹鲜红,竟是平添几分妩媚。只是,撩开秀发,怎么会,没有桃花胎记。光洁的脖子上也没有丝毫疤痕,除了刚才划伤的。一时间,失望极了。难道,只是巧合吗?对,巧合而已。所寻之人另有其人。想着想着,竟然有点窃喜,既然玉佩落在了王府,那人必定还在,夕儿不是也好,至少,他的小丫头不喜欢黄良,想到此,嘴角微扬。
一场打斗,惊动了府里的人。两男合拥一女的诡异画面,让人忘记了刚才的打斗。匆忙赶来的相爷,远远的问了一声:“发生了何事?”
“无事,都散了。醉了个酒剑都拿不稳了,与黄良切磋竟误伤了夕儿。还望夕儿与相爷恕罪。”此时,已经消化了之前的情绪,还是那个草包王爷。
“王爷严重了。”丞相自是不信,那点儿酒岂能醉你,更何况,你那功夫能误伤?但面子还是要给的,“王爷无需挂怀。如此,臣便带小女回府。”
一阵风吹来,桌上的画散落一地,打断了晟王的回忆。看着一地的画像,晟王失落,难过,懊恼无处发泄,憋闷极了。
晟王起身,走出书房,往平安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