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傅怜雪用手指了指自己,摇摇头:“我才不嫁!自己一个人过多好,咱们家里要什么有什么,还不用伺候公婆姑子,更没男人骑在我头上为所欲为……”
“那我也不嫁……”
严荷花拢起一捧首饰,抱到表姐怀里,“这些首饰,我们两个一起戴!”
“哇!这么多金银珠宝!你们哪里来的?”
严松青突然进来,看到那一床的首饰,惊讶大叫。
“你也有!”
傅怜雪拿出一开始拿回来的那几套笔墨纸砚和几本科考书。
“你爹留下来的那几本,毕竟过了那么多年,也不知道还一样不一样,我又给你弄来一套……”
“男子志在四方,再过几年,等天下太平了,说不定,你还能凭借着这几本书,再挣个功名回来呢!”
“还有这些笔墨纸砚,都是好的,要不是发生了瘟疫,咱们还不一定能买得起,你可得好好爱惜……”
在严松青心里,未曾磨面的父亲,就是他一生的榜样,以前还不敢想,可今年跟着表姐上了山,有了大造化,说不定,他还真的能完成父亲未完成的心愿。
三人坐在一起,一脸憧憬地规划着各自的未来……
“好了,时辰不早了,赶紧帮你哥把床铺弄好,我也困了……”
把首饰一一收拾好,三人转换阵地,又进了严松青的房间,帮他把旧床拆了,新床装好,再把棉被套上,看着那张软绵绵的新床,他笑着笑着,就哭了……
“表姐,你回来了,真好!”
“表姐,我们好想你快点回来……”
严荷花也一头扑进表姐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傅怜雪心里酸涩,他们三人都是苦水里泡大的,虽说各家的情况都不一样,但殊途同归,三人在这个山谷里,一同生活的这大半年时间,现在回头看看,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扶起表妹,帮她擦擦眼泪,“好了,你们先别忙着哭,我那张床,还没有换好呢!”
“对了,这段时间,可有人过来捣乱?”
严松青擦擦眼泪,整理了一下思绪,“那个秦家村服过兵役的男子,也就是你说的怂货,还是时不时会过来打个转。”
“他没做什么坏事吧?”
“那倒没有,不过,他看着好像过得很不好,就在昨天,他都还过来了一趟。”
“这么冷的天,穿得还是单薄的衣裳,手里提着两只死兔子,应该是想来送礼的……”
“看他的样子,像是快要坚持不住了,我过去的时候,他正好在院门外,我便在那看了一会儿,见他想要伸手敲门,怕他被电,用喇叭将他吓走了……”
傅怜雪想到村子里,家家户户不说留下多少厚衣裳,稻田里的稻草却是一抓一大把。
熟悉了路线,走快些,一天便能打个来回。
就算不想来回跑,山上的干毛草也有好多,随便扒拉一堆,绑个草搭子裹在身上,何至于混到,穿件单衣就跑出来的地步?
好歹是服过兵役的,这点生存能力都没有。
她越发不屑,问道:“他还是那么怂?”
“一吓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