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门,也不应声的道理!”
“占了咱们严家村后山的地,见了我们这群正主儿,不说出来招待一下,还闭门待客……”
“不是待客,叫闭门谢客,谢客!”打断他的是严七爷的儿子,严律己。
他一个做惯了教书先生的秀才公,最看不得半桶水的人卖弄文采,不出声纠正一下,只觉得浑身都刺挠。
“管他待还是谢,反正就是个鳖犊子,缩在他那乌龟壳子里,不敢露头。”
里正思索了一下,说道:“再去瞧瞧,万一里面真没人开门,那说不准这还是个废宅,咱们到时想个办法,翻过去打开门便是,这么多人,正愁没处落脚……”
严律己张口欲言,不过被自己父亲暗中使了个眼色,便不甘不愿的闭上了嘴巴,没再出声。
里正儿子招呼上三五个小青年,地上随手捡了块巴掌大的石头。
心想,这石头,能叫开门就用来敲门,叫不开门就用来砸门。
看见浪荡子一般的几个人,朝自家门口走来,严松青和妹妹忍不住就害怕起来。
“就是他们,上次就是他丢的石头!”
严荷花用手指着里正儿子,身子不由自主地,就朝表姐身边挤,仿佛这样可以给她一些安全感。
严松青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看着下面,见对方已经快要到铁门前,他几步来到烧开水的铁锅那,打开锅盖用瓢舀了一瓢开水。
“铛铛铛!”
“有人吗?”
“有活人就吭个气儿……”
傅怜雪冷喝一声:“滚!”
“呦!今儿不做缩头乌龟了?”
里正儿子吊儿郎当地调侃道:“既然还有气儿,就把门打开,关门闭户的,有没有点待客之道?”
手中的石头砸的越来越重,一脸嚣张。
旁边的小青年也夸张地笑着,“乌龟!出来!”
严律己还是忍不住开口:“这可不是上门做客的礼仪!”
里正摆了摆手,“诶~非常时期,使用非常手段嘛……”
妇人们三五成群地坐起了身子,也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热闹。
二舅母也睁开了眼,看到婆婆这么久才一摇一晃地抱着碗筷回来,白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放在铁门前的几个男子身上。
观望台上。
“表姐,给你!”
严松青个子的高度还不太够,踮着脚不太好倒,怕伤及无辜,他把那瓢开水递给了表姐。
“荷花,我抱你起来看烫猪好不好?”
因在院墙的正下方,严荷花踮起脚尖,也看不到下方砸门的人,他便抱起妹妹来到另一个空隙处。
傅怜雪接过开水,一脸从容地,对准里正儿子的头顶,就倒了半瓢……
“哗啦!”
“啊!!!”
“疼啊!!!”
“疼死我啦!!”
里正儿子抱着头在地上翻滚着,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只觉得头皮都已经熟了,要是扯着他头发随手一拉,也许立马就能掀掉他整块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