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为净,傅怜雪关上门,进了灶房。
装鱼的桶空了,应该是放进了鱼塘里,一个脸盆里,放着七八条三四个手指大的鱼,已经死了,不知道是早就翻了肚子,还是特意留出了吃的。
另一个桶里的河蟹和螺蛳还在,傅怜雪干脆烧了半铁锅热水,把河蟹倒进去烫死。
大概五六斤螺蛳,她拿个脸盆提着螺蛳来到河边,倒了一半在小溪里,让它们在此繁衍生息,以后想吃,就不用走那么远了。
剩下揉搓了好几遍,这才装了半桶水,一会儿加点油盐,让它们慢慢吐沙,等有时间就做了吃。
回到家,又开始收拾半铁锅河蟹,一一洗刷干净,把蟹鳃清理掉,然后切开,粘一下面粉,足足收拾出了一脸盆,放在一旁备用。
把鱼也处理干净,片成薄片,调了一点面粉水,加入一个鸡蛋清和调料,让鱼肉慢慢腌入味。
这才开始洗米煮饭。
不一会儿,荷花进来了。
“狼呢?”傅怜雪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不玩了?”
“它们走了……”
严荷花满头大汗,脸色红扑扑的,眼角眉梢都带着快意,语气中还能听出她的不舍。
“这么快?”
傅怜雪还想着,等下给它们熬煮一份狼肉汤呢,毕竟它们还是头一次带着好友上门,作为主人的她,怎么也应该替它们招待一下……
没想到半个时辰就走了。
倒是省了她一顿。
“先去洗澡吧。”
傅怜雪回头看了表妹一眼,对她这种无忧无虑的心态,很是羡慕。
不一会儿,严松青也满身大汗地进来了……
“表姐,那妇人怎么样了?”
“走了没有?”
他一屁股坐在灶门口,拿火钳伸进灶膛里一通捣鼓,把烧塌的柴火重新架起来。
“死了。”
傅怜雪一脸平静,她看过好几个死人,其中还有她的生身父亲,这种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除了对那女人有点淡淡的惋惜之外,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死,死了?”
“死哪里了?”
“怎么死的?”
严松青手中的火钳哗啦一声,掉在地上,他自己也一跳就起了身,很是激动,显然吓得不轻。
傅怜雪叹了口气,说道:“那女人带着儿子一起来的,她儿子就是偷黄金的那个人,上次在他家,我把他推山坡下面去了,这次他们过来,是想为她儿子讨个公道……”
她一五一十地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表弟。
严松青一脸呆滞,他不敢想象,看着一团和气的表姐,竟然这么彪悍,说杀人就杀人,出去一趟也就个把时辰,回来便告诉他杀了两个人。
一想到那个穿着藏蓝色衣裳,在自家门口晃悠的妇人,此刻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他就忍不住脚底生寒。
“松青,我们三人,小的小,弱的弱,一旦和人结仇,就是你死我活,必须尽快把对方解决,如果被对方抓住机会,我们就算不死,至少也得脱层皮……”
傅怜雪苦口婆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