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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锅加上水,抓了一把米,生火开始熬粥,拉肚子加上粮食见底,大米粥是最合适的早食。
陶锅也加了小半锅水,借着大锅的余热,不用另外生火了,一会儿正好洗漱用。
借着这个空档,她又来到了空地边缘,把那些干了的枯树枝都拖了回来。
用柴刀把粗树枝都砍成合适的长短,整齐地码在灶台边,淋不到雨的地方。
那些细小的树枝,她也用剩下的毛草,绑成手握大小,放火的时候,一次放一小捆进去就行。
怕积雪一化,引火的枯树叶就会湿透,她又把那一堆垃圾里面的枯树叶,都整理出来,堆放在大石板罩着的檐下。
忙完这些,大米粥也熬好了。
还好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她都买了,特别是盐,腌肉的时候,直接买了十斤,二十斤肉,只用了小半斤,加上之前剩下的,足够她用好长时间了。
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稀粥,坐在饭桌前,一口下去,觉得心里都热乎了不少。
忙碌了一个早上,原本的伤感已经消失殆尽。
她突然就觉得,没有什么是看不开的。
该来的躲不掉,该走的也拦不了,靠山山会走,靠水水会流,只有靠自己,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娘亲也好,管家也罢,那些虚无缥缈的伤感,还不如手里的这一碗白粥,来的实在。
从今以后,她要为自己而活。
活出她傅怜雪,该有的样儿来!
吃完早食,她开始铲雪,把山洞周围需要活动的地方,都清理出来。
又清理出两条小路,一条通往那堆树枝的空地边缘处,另一条,通往水潭那边。
这么厚的积雪,差不多一个多时辰才铲完,身上也暖和起来了,还微微有些出汗。
冻伤的脚趾,手背和耳朵,开始发痒,为了分散伸手去挠的冲动,她没休息,先把旱厕搭起来。
在山洞口不远处,找到一块山体凹进去的地方,又开始铲雪,清理出来以后,用锄头开挖,地上冻了,一锄头下去,只能挖出一个小小的坑不说,手还被弹起来的锄头把,震得生疼。
“办法总比困难多,今天这个旱厕,我一定要搭起来!”
傅怜雪转身回了山洞口,用瓢在陶锅里舀了半瓢热水倒进土里,土慢慢解冻,开始变得好挖一些。
倒半瓢水,挖一点,再倒半瓢水,再挖一点,就这样反复五六次,总算挖穿了那层冻土,下面的就好挖多了。
挖出来的土填在周围,把坑的边缘垫高一点,以后化雪和下雨的时候,不会倒灌进水不说,她也能少挖一些。
只有她一个人,旱厕也不用挖多深,一个时辰之后,一个比膝盖深一点,宽度比锄头把长一点的坑(高50公分,直径一米五),就挖出来了。
为了不让粪水顺着泥土流走,她戴上橡胶手套,用水和了一点泥浆,在表面抹了一遍,等风干后,在里面烧堆火,泥巴硬了以后,渗水的几率就会大大减小。
洗干净手套,拿着柴刀来到那堆树枝旁,挑选出那些比较直溜的,有手腕粗的树干,接着用柴刀把粗的那一端削尖。
挑来挑去只挑到四根,她又砍了两棵小树,这才凑齐八根,又砍了一根短的,分两次把树干搬到旱厕坑那里。
趁着土还没冻上,先扶着短的那根用石头敲进去,然后拔出来,弄了八个洞。
再一根根顺着这个洞,把那八根树干依次插了进去。
树干顶部就让它们靠在一起,形成一个圆锥形的帐篷顶。
弄好这些,她也累虚脱了,早食吃的两碗白粥,这会儿早已消化完,肚子饿的咕咕叫。
还好一上午下来,再没肚子疼过,也没再串稀。
剩下的就用树叶或者茅草盖住顶部,不让雪花或者雨水落进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