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也许,他要保护的那个人是你。”轻暖侧眸看他,轻声道:“那阵法,除了圣尊便也只有你们家的独门内功才能破解。”
云景何等聪明,一下便听出她话中之意,一时竟激动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然而这些终究只是猜测,事情的真相是什么还需要时间去调查。
轻暖收好卷轴,起身准备离开,却被云景一把拽住手腕,他从身后环抱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肩膀。
“小丫头,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我不会拦着你,我只希望你不要瞒着我。不论是什么事情,让我和你一起面对,好吗?”
轻暖试着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开来,却发现无济于事。他双手紧紧扣在她腰间,手上的力道不容忽视。
她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有回应他……
天山,云雾峰。
花宗掩嘴打着呵欠,懒懒的睁眼,视线在画像上胡乱扫了两眼,便又闭着眼睛歪倒在躺椅上,嘴里不满的嘟囔,“出任务都没起这么早过,一大清早把我叫来看这破画像,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
“花宗主子,您就清醒清醒帮忙好好看看吧。”诗织将她从躺椅上连拉带拽的扶起来,推到桌前,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你这里的侍女都这么没大没小的吗?”花宗被折磨的瞌睡也没了,一脸无奈的看向坐在桌旁的轻暖。
轻暖却没理她,搭在桌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再仔细看看,有没有觉得熟悉?”
花宗叹了口气,认命的将头转过去,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画像。
那是一个白净俊俏的小少年,穿一身蓝色锦衣,看着像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小少爷。
“不认识,这谁家小孩呀?”花宗摇了摇头,一脸疑惑。
轻暖抬眸看她,眼中神色微动。许久,才试探的开口,“有没有觉得,他和夙王有些相像?”
闻言,花宗愣了下,再次转头看向画像,不出片刻,又一脸怒火的看向轻暖,“你可不要告诉我,这是他和哪个女人生的野孩子?”
轻暖抿了抿唇,“这画像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了。”
“这样啊。”花宗松了口气,手中花扇在胸前慢条斯理的扇动起来,“还好,老娘差点就要去剁他了。”
她慢悠悠的坐回躺椅,煞有介事的评价起来,“你还别说,这眉眼的确是一模一样。那榆木疙瘩小时候估计差不多也就长这样吧。”
“太好了,少主。”诗织兴奋的喊了起来,“真的是……真的是他。”
“其实……其实属下三年前见到他的时候便觉得有些奇怪,那时候您身负重伤昏迷不醒,属下想跟着一起上天山,可是他不同意。直到……”诗织有些激动的说着,“直到他知道了属下的身份,知道属下是自小便跟在云家三少爷身边的影卫。他才……他才同意了。”
她激动到有些语无伦次,眼里隐隐闪现着委屈的泪花。
轻暖知道,诗织是一个忠心的影卫。她的小主子被人掉包,生死不明。她便在暗地里偷偷的寻找以免打草惊蛇。她也很聪明,竟然查到了天山,所以才有了后来在云景面前毛遂自荐的举动,执意要跟着自己。
一旁的花宗听得有些傻眼,“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她指了指画像上的人,“这小孩不会就是小时候的玄瑟吧?”
轻暖并未否认,收起桌上的画像递给诗织,“烧掉吧。”
这东西留着必定会惹出祸端来。
“这死榆木疙瘩,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老娘?”花宗媚眼斜睨,气呼呼的扯着花扇,准备去找玄瑟质问。
“等等。”轻暖伸手将她拦住,“我听说,圣尊近来新宠的一个女姬,长得有些像我?”
“你才知道?”花宗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你平时从不关心圣尊身边的女人,不知道也可以理解。”
“那个女人什么来历?”
“好像是三年前圣尊设宴邀请红庄的时候,红庄庄主送给圣尊的美人吧。”花宗摇着花扇回忆着,“你那会不是在云雾峰养伤,没有出席盛宴嘛!”
“圣尊可是从来不会看这些送来的女人一眼,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轻暖皱眉,心下开始沉吟,难道仅仅是因为……长得像?
更重要的是,绿璃从没跟她说过这件事。
“因为长得太美了呗,这还用想?”花宗摇着花扇,随口说着,“不过,大家都说,她既然长得像少主,那肯定也像少主的母亲,圣尊估计是念着旧情呢。”
“不过我可是清楚的。”她媚眼一挑,笑得花枝乱颤,“你根本就不是圣尊的女儿。”
轻暖垂眸轻笑,面上并无一丝惊讶,“看来你在玄瑟与圣尊之间,已经做出了选择。”
“啧啧,这话说的。”花宗摇了摇花扇,半开玩笑道:“一个糟老头子,一个翩翩公子,老娘我向来都是看脸的。”
轻暖勾唇一笑,不再多谈这件事情,又将话题扯回宠姬身上,“那个女人叫什么?”
“青歌。”
轻暖闭了闭眼,有些无力的握了握袖间的手,心头涌上一丝凉意。
绿璃曾经告诉过她,给青鸾换了一张新面孔,并改名叫青歌。
青鸾,青歌。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傻的人……